“進來。”
最前麵的山大王剛想推脫,卻被後麵山大王七手八腳推了進去。
他近乎是被塞進來的。
和尋常的囚牢不一樣,這處囚牢雖然有些陰暗,但並不潮濕,甚至因為地火的原因有幾分燥熱,空間也很寬敞,頭頂更是有一口天井,日月光芒都能落下。
這囚室,配得上一位極限武者的身份。
山大王既然已經進來了,與其擔驚受怕,哆哆嗦嗦,不如故作鎮定,死也要像個好漢!
打定主意以後,他壯起膽子,打定主意,絕不能給兄弟們丟人!
所以,他是直著腰跪的。
對於那些跪伏的人來講,這何嘗不是一種站著?
囚牢深處被黑暗籠罩著,聲音再次從黑暗之中傳來,
“過來。”
直著腰的山大王,挪動膝蓋,飛快向前爬了十幾步。
靠近一些,山大王才能看清,黑暗之中放著一張石床,石床上坐著一個形體消瘦的中年人,麵相和善,隻是有些太瘦了,如同骨頭架子一般。
中年人麵帶淺笑,“和我講講,那老狗是怎麼死的?”
山大王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信上說是是國師府一位童子隨手打死的。”
又是國師府?
中年人當然不信什麼童子打死狼王,多半是障眼法。
可放這種煙霧彈,虛虛實實,說明自身本來對實力就不夠自信,國師府就算有殺死極限武者的能力,也要靠此虛張聲勢,讓其他極限武者不敢輕舉妄動。
而在他們這個層次,虛實一旦被看穿,就危險了。
中年人心中已經有了八成把握,再次開口,
“和我講講,這個國師府。”
山大王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從何講起。
中年人也是好心,主動出聲,寬慰道,
“你放心,不管這片土地歸不歸大端王朝管,以我的身份和實力,想要保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我睡夢裡發生了什麼,我不追究,大端也沒必要追究。”
“這一覺睡了十二年,我對外麵的世界有些陌生,也需要人替我跑腿,尤其是機靈的人。”
在中年人的安撫下,山大王漸漸穩定下來,直著的腰也一點點垮塌下去,跪伏在地,把自己所知關於國師府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聽完,中年人有九成把握,國師府有且隻有一位極限武者!
“好了。”
披枷帶鎖的中年人站起身,身上的鐵鏈跟著一起搖晃,
“睡這麼久,也該出去走走了。”
他一步邁出,枷鎖還在身上,可人已經出了囚牢。
看著跪在滿地的山大王,中年人柔聲說道,
“臨行之前,必須要感謝一下諸位這些年的供養,還想向諸位借一樣東西,隻有借了這樣東西,才能確保諸位出去不會亂說話,也免得有小人誣我名聲”
心粗的山大王還在好奇,對方到底想要借什麼。
心細的山大王已經開始逃跑了
“借諸位腦袋一用。”
囚牢外,每一聲悶響,代表一位叱吒風雲的山大王死去
一個時辰後。
兩位白袍殺手麵前,出現兩人,其中一人是最大的山大王,而另一人的地位超然,雖然不知道來曆,但一定是個狠人。
因為這位披枷帶鎖的中年人,手裡提著十五個人頭,每一個人頭,都是一座山寨!
“走吧。”
隨手把人頭扔在地上,中年人漫不經心說道,
“帶著這份見麵了,領本座去見識見識你們那位”
中年人嘴角翹起,帶著幾分玩味說道,
“天殺的國師。”
(睡覺,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