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多少都有點預知的能力，難道她是預感到什麼，所以才會討厭祝雪？
封鎮抬手布下隔音陣，“昕兒，你不是說，之前隻當長……我是好朋友嗎?”
薑昕似迷惑地看向他，點點頭。
“你現在喜歡長鳴了？”
“可你不就是長鳴嗎？”
少女清澈的眼眸倒映著他的身影，像是在說我們不是一起在渡情劫，談情說愛嗎？
封鎮噎住了。
想否則吧，他不敢。
想承認吧，他心塞得要死。
早知道他之前就不要猶猶豫豫，先殺了長鳴再說了。
真是氣死他了！
薑昕關切地握住他的手，“長鳴你怎麼了嗎？”
封鎮的臉徹底黑了，咬牙切齒，又不舍得對她有半點脾氣，隻能幽幽怨怨地盯著她，“昕兒，你不是答應喚我止淵嗎？”
薑昕無辜地眨眨眼，“可長鳴和止淵不都是你嗎？”
封鎮“……”
有苦說不出的滋味他終於是嘗到了。
見他渾身都快冒黑氣了，薑昕忍笑地順毛，“好啦，你不喜歡我喚你長鳴，以後我就隻叫你止淵好不好？”
封鎮眸色深深地看著她，“昕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鬨？”
原來你也知道啊！
不過……
“沒有，在我心裡，止淵是最好的。”
“是嗎？”
“嗯！”
封鎮唇角的笑意瞬間壓不住了，“我便知昕兒隻會喜歡我。”
薑昕“……”行叭，你開心就好。
“本尊的夫人心善，不喜殺戮，今日就留一命，不過你既然喜歡當魔族，那以後就去當魔族好了。”
封鎮抬手，一個詭異繁複的血色陣法出現在祝雪的頭頂，在她恐懼的目光下，直接把她的神格逆轉，由神墮落為魔。
“啊！”
祝雪淒厲大叫，痛不欲生。
封鎮嫌棄她吵，直接就把她給丟出了魔謁城。
至於出去後她能不能活著離開，封鎮不管。
薑昕“……”
雖然、但是，好吧，祝雪身上還有魔帝殘魂，應該是死不了才對。
不過……要不是因為人設的限製，薑昕真想抱著封鎮的脖子，給他一個大大的香吻。
親愛的，乾得好！
祝雪前世可勁往原主身上潑臟水，讓她成為神族敗類。
如今她自己真的變成了魔族，不知滋味如何？
天帝要知道自己白月光的女兒是魔族，不知道還能公允地處置她？
而長鳴？
嗬，薑昕現在隻希望祝雪給力點，能隱藏住自己的魔族身份，嫁給長鳴。
那就好玩了。
薑昕忽然想快點去天界了。
“止淵。”
“嗯？”
“要不我們成婚吧？”
“……”
封鎮隻覺得腦袋轟了一下炸開無數的煙火，暈得恍如夢境。
他情不自禁地將她抱到大腿上，“昕兒，你剛剛說……”要跟他成婚！
是真的？不是他的幻覺是不是？
薑昕雙頰飛上紅暈，羞澀地彆過頭，“你明明都聽到了。”
封鎮猛地將她緊緊摟住，欣喜到有些手足無措，“我沒想到你真的會願意跟我結為夫妻。”
薑昕將臉埋到他的肩膀處，嗔道“你這些日子對我做的事情，哪件不是夫妻才會做的？”
封鎮低低一笑，“陷入情愛中的雙方總是恨不得粘在彼此身上，怎麼親密都不夠的。”
“不過，止淵，你能不能答應我，如果以後你對我情愛不再，我們就好聚好散，彆鬨得彼此成為仇敵好不好？”
人類短短幾十年，都沒多少人能維持一輩子的愛戀，更彆說壽命漫長的神族了。
就連薑昕，都沒法想象自己會喜歡誰幾百上千年。
薑昕還想要對抗整個天族，她真的不想再來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四海之主當仇敵了。
封鎮看著她如冰晶般乾淨無瑕的雙眸，喉頭發澀，很想告訴她。
他自誕生至今幾千年的時光，無所在意，唯有殺戮，以至於所有神族都認為他是修無情道。
她是他的一眼鐘情，如今已成執念、心魔，再無解。
除非他神魂消散。
但封鎮也知道，什麼承諾都是蒼白的。
在她看來，他們還沒認識多久，哪兒有那麼深的情意？
封鎮無聲歎氣，輕撫她的小臉，“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
薑昕怔了怔，因為她冥冥之中感覺到一絲天道誓言的規則束縛。
“止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