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真就是異想天開唄。
眼見著紀常歌神色為難,謝輕虞勇敢發問:“穆宗主,這和您給我們一個令牌有什麼關係呢?”
她語氣誠懇又真摯,聽不出絲毫不妥。
穆正陽卻收了方才的好臉色,居高臨下的掃視謝輕虞一眼,道:“本尊說要就得拿到了才能放權,你們要是拿不出來,就請回吧。”
他就是篤定了紀常歌有任務在身,不完成任務是絕對不會回去的,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於是,他直接無視謝輕虞,看向紀常歌:“紀姑娘,考慮的如何?”
紀常歌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如果宗主一定要這樣,那紀某願意去想辦法,隻是我們需要一點時間。”
“當然。”這次,穆正陽倒是很快就答應了:“您請自便。”
毋庸置疑,這回,他們還是沒拿到想要的東西,從大廳出去的時候,外麵還有點混亂。
要麼是活屍追著人跑過去,要麼就是人追著活屍砍,再則就是幾個人拚命跟吃人的活屍搶人,或者興奮尖叫竄來竄去的魔靈。
偶爾有不長眼的撞上三人,都被無情丟開,或者狠狠掄下腦袋。
既然沒有拿到想要的,謝輕虞自然就拒絕了紀常歌提出來要幫忙的要求,生拉硬拽的往山下去了。
隨便找了個理由將霍豐元支開,謝輕虞才問紀常歌:“姐,那什麼雪的,咱有嗎?”
紀常歌看著她,眼神有些為難,但還是有點不情願的點頭:“有是有,但隻有三株啊,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一般來講,在無限空間裡的東西都能按照放置的時間增長而再生,有的雖然生的緩慢,但不至於絕品。
這個七星雪暮卻不同,雖然空間內能模仿極寒雪域的生長環境,讓其晚好的保存,但在彆的稀有靈草不斷被複製生長的時候,它卻從來沒動過。
一開始,紀常歌還覺得奇怪,總認為是時間沒到,後來才發現,確實是隻有七星雪暮不能再生。
一想到要折掉一株,紀常歌就覺得肉痛,那可是能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的百年靈草。
本來她是想留著往後有時間了研究研究怎麼給謝輕虞調理好身用的。
這東西本就稀少,如果真的給了穆正陽一株,那她就隻剩下兩株了。
可是她並不能保證一次性就能讓謝輕虞的身體恢複到和正常人一個樣子。
所以,出於私心來說,少一株她就少一次機會,她並不想給。
再說了,他身為青雲宗宗主,本就應該肩負起保護管轄地百姓的安危。
他們千裡迢迢來,這人還要上東西裝上大爺了。
正不滿的想著,謝輕虞卻突然湊過來,道:“姐,我有個辦法。”
紀常歌疑惑,謝輕虞隻說:“你能先讓我看看看那七星雪暮長什麼樣子嗎?”
紀常歌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應答。
在回到客棧之後,關上門,紀常歌握著謝輕虞的手,運力運轉,熟悉的眩暈感傳來,謝輕虞閉眼再睜,人已經又一次站在了白茫茫的誣陷空間內。
隻是這次與上次看見的不同,四周都是延綿的雪山,一股寒意襲來,謝輕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喏,”紀常歌抬手指向不遠處孤零零的一躲水藍色花朵,“這就是七星雪暮。”
如百合一樣的花瓣綻放,靜靜地立在雪地的縫隙中,和普通的花不一樣,這株渾身呈水藍色,晶瑩剔透的仿佛是無數冰晶堆積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