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他冷臉,一副要讓謝輕虞好看的神色。
謝輕虞又掃他一眼,眼神極具輕蔑和玩味,仿佛隻是看了一眼,還什麼都沒說呢,就已經造好了十個八個謠。
他氣的臉色又青了幾分,謝輕虞這才道:“你耳朵扇蚊子去了嗎?有耳疾就去治,我姐就是藥修,你要不要排個號?熟人打八折。”
她一臉真誠,對方卻氣的差點喘不上氣。
他重重甩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說罷,猛地跨步,橫衝直撞往外走,謝輕虞靈活一閃,不忘嘚瑟:“欸!沒~撞~著~”
“你……你……你……”
本來人都已經要走了,聽見謝輕虞的嘚瑟,他氣的回過身,顫抖著手指著謝輕虞想罵,但始終沒能憋出一句臟話來。
眼見著他逐漸紅溫的臉,紀常歌怕他厥過去算在他們頭上,忙出來打圓場,橫在兩人中間。
“馮師弟,她就是個孩子,你彆放在心上。”說著,紀常歌露出標準的職業假笑。
馮生咬著牙,氣的腦瓜子嗡嗡的,好在最終是沒有當場厥過去,隻是摔門離開。
屋內陷入一片死寂,紀常歌回頭看向謝輕虞,謝輕虞還環抱這手,一下一下的墊著腳,像村頭最能造謠生事的老婆子。
紀常歌又好笑又好氣,霍豐元卻默默地豎起一個大拇指,被青雲宗壓著欺負了那麼多年,這回也算是搬回一局了。
青雲宗這地兒,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對神機門來說,確實傷不到,但又是真的膈應。
要麼日常甩鍋,要麼裝可憐讓神機門的人出手,明明自己就可以解決,他偏不,他就要來惡心人。
事情辦好了算青雲宗的,辦砸了算神機門的,歪理一大堆,蠻橫又狡詐,根本講不通道理。
這下好了,看對方神氣的來,快氣死的樣子走,心裡彆提有多舒坦了。
幾人收拾了東西,拿上假的七星雪暮就往青雲宗山上去。
魏蒼安自昨晚離開之後,就還沒有回來,周道珩去幫忙,茶妖整天窩在房間裡不出門,所以這次就隻有謝輕虞和紀常歌以及霍豐元一道過去。
剛到門前,似乎是已經在等著幾人了,一眾弟子氣勢洶洶的堵住山門,眼神中竟是怒氣。
想來也知道,應該是馮生回來之後,將在山下發生的還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所以,這些人還真是團結的嘞。
想著,謝輕虞絲毫不懼,衝他們咧嘴皮笑肉不笑。
紀常歌麵色如常,拿出仙門大師姐的氣魄,拱手道:“穆宗主要的東西我等已經連夜找回來了,請諸位行個方便,去通傳一聲。”
“……”
話音落,迎接他們的是一陣良久的沉默。
謝輕虞正要發作,卻被紀常歌一把摁住,她接過謝輕虞手中的盒子,打開蓋子,露出裡頭的七星雪暮。
隨後微微歎了口氣:“真是可惜啊,雖然我用特殊的法子保存這株七星雪暮,但這東西嬌貴,看來,也是等不到人用了。”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猛地從一眾弟子身後飛躍而出,直衝紀常歌手上的七星雪暮。
紀常歌反應迅速,手上的蓋子一合,腳下一閃,巧妙躲過前來搶奪的手。
來不及看清對方的樣子,又一個人飛身而出,也同樣是衝著那盒子來的。
紀常歌沒有絲毫猶豫,轉頭扔給不遠處的霍豐元,一瞬間,前來搶奪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霍豐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