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漫漫這才知道,原來並不是蔣承旭告訴許清歡的,那就是她昨天聽到自己說燈具廠招工,今天自己跑來了。
“姐姐,昨天上午報名就截止了,今天是考試,你沒報名,今天就不能參加考試。”許漫漫好心地勸道。
“沒報名?清歡怎麼會沒報名呢,昨天你不是已經報名了嗎?”周新豔在一旁詫異地問道。
報名?許清歡昨天就來報名了?她知道燈具廠招生竟然沒有和自己說,也沒有和漫漫說,她真是太自私了!
“許清歡,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知道了也沒有和我,和漫漫說一聲,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蔣承旭用失望的眼神看著許清歡。
置氣歸置氣,可也要分輕重緩急吧!
自己的親堂妹,還是將自己養大的二叔的女兒,許清歡竟然都能夠做到置之不顧,他真是不知道她這顆心臟是不是鐵打的?
周新豔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多嘴了,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許清歡輕輕地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進去,時間來不及了!”
周新豔忙“哦哦哦”幾聲,和許清歡一起進去,忍不住問道,“那兩人是誰啊?”
“一個我即將退婚的未婚夫,一個是我堂妹。”許清歡扯了扯唇角,“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啊?我以為……沒想到啊!”周新豔怕說多了,會影響許清歡考場發揮,忙道,“清歡,下午兩點鐘才會出結果,一會兒考完試,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吧!”
許清歡本來是打算中午時間去把退婚書的事兒辦了,但朋友相邀,她不好拒絕,畢竟是新交的朋友第一次請客,如果拒絕的話,就沒有以後了。
“好啊!”
蔣承旭看著許清歡離開,心裡似乎有無形的手在撕扯,有什麼東西離他越來越遠,他想抓卻抓不住,那種撕裂的疼痛讓他非常煩躁。
“清歡!”
蔣承旭惱怒地喊了一聲,但沒有人回頭,他抬起的手舉在半空,成為極為經典的一幕。
“啊,承旭哥……”
蔣承旭的另外一隻手突然被一股力道拉扯,他回過神來,許漫漫連人帶車倒在了地上,她穿著一條布拉吉,裸露出來的小腿被自行車擦傷,一道可怖的血痕露出來,疼得許漫漫直抽氣。
她沒想到自己會傷得這麼厲害,有些失算了。
看到許清歡進去參加考試,許漫漫就不想去碰運氣了,她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說是讀過初中,但事實上,她初中還沒有畢業。
彆說外語了,連二十六個字母都不認識。
如果許清歡考上了,她就可以讓許清歡把崗位讓給她,如果許清歡沒有考上,她就更是沒有希望。
所以說,她沒有進去參加考試,丟人現眼的必要。
她也怕考得太差,蔣承旭會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