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是對準臉噴,就是對前麵空氣噴,姐妹們都扛不住。
畢竟老美那邊是有實驗的。
由於催淚瓦斯不會引起眼睛和皮膚毛細血管發炎,不會引起暫時性失明,惡心,呼吸困難和強烈的灼燒感,導致若是遇到瘋狂的罪犯或者吸毒者時,催淚瓦斯往往無法立即讓罪犯終止犯罪。
辣椒水就不一樣了。
超劑量的辣椒素能夠瞬間讓罪犯短暫性失明,伴隨著諸多炎症,讓人迅速失去反抗能力。
隻能說連朱雲峰都小覷了辣椒噴霧的威力。
室外還好,風一吹就散了。
可室內強烈的辣椒素擴散出去,屋子裡個個都殃及池魚。
好在朱雲峰對辣椒太熟悉了,喜歡吃辣,有一定抵抗能力,等辣味稍微散去了一點,眯起眼睛,找到朱樉的位置,上去就是一腳。
“我去你大爺的。”
朱雲峰一腳把朱樉踹翻在地上,緊接著拳頭如疾風驟雨般打了過去。
當著朱標和朱棣的麵,揍他們的親兄弟!
“哪來的賤種,本王是天潢貴胄,本王是大明的親王,你居然敢毆打我,犯了誅九族的大罪,儀鸞衛,你們都是死人嗎?”
朱樉還想反抗,雙腿不斷四處亂蹬,嘴裡還罵罵咧咧,但雙目失明,什麼都看不到,很快就被朱雲峰揍成了豬頭,連馬皇後都認不出來了。
“人渣敗類!呸!”
朱雲峰給朱樉揍了一頓,還吐了口口水,然後對朱標朱棣說道:“朱標、老四,今天有我沒他,現在立刻馬上送去鳳陽圈禁,不然我就走了。”
“毛驤!”
朱標捂著眼睛大喊道。
“卑職在。”
毛驤強忍著劇痛單膝下跪道。
“把秦王捆起來送去鳳陽,喚上太醫,在路上給他醫治。”
朱標咬牙說道:“爾等都出去吧,孤要靜靜。”
“是。”
毛驤招呼了幾個衛士,把朱樉拖了出去。
“大哥,你好狠的心,大哥!”
朱樉的聲音漸漸遠去。
隨著朱樉被拖走,朱棣之前打開窗戶通風,屋子裡的辣味慢慢也散去。
直到此時朱標才敢睜開眼睛,四下掃視,見到朱雲峰已經坐到了他書桌前麵的椅子上。
那些侍衛、宦官、宮女也被朱標嗬斥走,如今屋子裡就隻剩下他們三人。
“雲峰,何必呢,他終究是我二哥,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朱標還沒說話,朱棣就已經苦笑道。
“那就更不能放過了,正因為他是朱家皇室,代表的是大明皇室,結果卻這麼肆意妄為,讓天下百姓怎麼看?”
朱雲峰冷聲說道:“不是我針對他,說實話,他如果回金陵後老老實實一點,彆這樣囂張跋扈,或許在鳳陽關幾年,變個樣,放出來也沒什麼。但你們也看到了,他一回金陵就這般橫衝直撞,在你們麵前裝一裝樣子,到了外麵連裝都不裝了,這種人是死不悔改的。與其等將來他繼續胡作非為,被忍無可忍的宮人毒殺。還不如圈禁起來,這也算是救他一條命。”
朱棣與朱標對視一眼,最終兩個人也隻能歎息一聲。
朱標搖搖頭道:“算了,就這樣吧。雲峰說的對,圈禁起來,好過他將來被毒殺,至少也能活得久些,希望他能在鳳陽好好悔改,不至於落得後來的下場。”
“唉。”
朱棣歎了口氣,隨後說道:“不說這些了,談談正事吧。雲峰,都快一個月了,我們收集了胡惟庸很多罪證。他在中書省擅自做主,經常瞞報奏折。通政司負責全國公文收發,收過來的公文由通政司轉交給中書省,但中書省上報到大哥這裡的卻比通政司少了許多。”
“而且毛驤也查到經常有高級大員出入胡惟庸家,他們之間經常談論國家大事,一些事情甚至乾脆就在胡惟庸家中最了決斷。”
“除此之外,這段時間胡惟庸收受的賄賂就不知道幾何,許多官員被他提拔,是不是.”
他的意思是,是不是該收網了。
脫離現代太久,手機沒網,裡麵存的單機遊戲、緩存視頻都沒意思了,再不回現代,朱棣覺得自己快要瘋掉。
朱標看向朱雲峰道:“雲峰,你怎麼看?實在不行,就讓塗節上告吧。”
“其實我今天回來,就是想告訴你們這件事。”
朱雲峰笑了起來。
“哦?”
朱標忙道:“有新進展了?”
“嗯。”
朱雲峰說道:“你們猜猜,今天誰去了胡惟庸家?”
“誰?”
“吉安侯陸仲亨!”
“他?”
朱標眯起眼睛,意料之中的事情。
因胡惟庸案最早被處死的三個勳貴,就是吉安侯陸仲亨、延安侯唐勝宗以及平涼侯費聚。
之後拔蘿卜帶泥,又牽扯出了六名侯爵,僅胡惟庸案,就死了九名勳貴!
沒想到如今還是如此。
莫非
朱標思索道:“難道胡惟庸真想勾結他們造反?”
“那倒不是。”
朱雲峰搖搖頭:“兵權都在老祖宗手裡,勾結那幾個勳貴能乾嘛?其實就是他跟費聚因為犯事被老祖宗痛罵了一頓,兩個人心裡不服氣,大家又都是鳳陽老鄉,就湊在一起吃飯喝酒抱怨幾句。”
“就隻是這樣嗎?”
朱標緊鎖的眉頭倒是舒緩了下來,沒造反就好。
如果造反實錘的話,恐怕事態就不是他能夠掌握的了。
“但他們罵了老祖宗。”
朱雲峰話鋒一轉,說道:“現在就看你們怎麼辦吧。他們私底下罵了老祖宗幾句,他們死不死,就看你自己決定。現在該拿的證據也拿到了,過幾天安排胡惟庸家的奴仆上告就行,再讓塗節、商暠時等人一起告,聲勢搞大點,你直接派兵圍了胡惟庸府,把人抓了,再把剩下的人收網打包就行。”
勾結勳貴造反沒有。
但跟勳貴一起在私底下罵皇帝有。
這事不算小。
可跟曆史上滅九族比起來應該不至於。
所以是滅了他們九族,還是隻處理胡惟庸以及相關黨羽,再把陸仲亨和費聚處置,不管是削了爵位,亦或者賜死,都是朱標一念之間的事。
“你覺得是賜死他們為好,還是?”
朱標想了想,決定詢問一下朱雲峰的意見。
這幾天朱雲峰的布置顯然更為妥當,讓他自覺就想聽聽對方的想法。
朱雲峰想了想道:“站在老祖宗的立場,估計是巴不得找機會弄死他們。但如果站在你的立場的話,那就公布他們的罪行,卻又赦免他們,讓他們戴罪立功,反正之後也要北伐打蒙元。”
“我的立場?”
“不錯,老祖宗要消滅一切不穩定因素。然而直接弄死會讓勳貴們恐懼,到時候不好收場。甚至曆史上老祖宗一開始就赦免了他們,直到洪武二十三年才痛下殺手,就是為了維護穩定。而你現在站出來赦免他們的話,基本上是屬於符合老祖宗暫時維護穩定的心思。並且你出手還能起到收買人心的效果,這會為你以後坐江山很有利。”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朱標喃喃自語兩句。
難怪父親要到洪武二十三年才以沉寂十年的胡惟庸案為借口對這些勳貴們動手,原來這裡麵竟還有如此多的門道。
“收網吧!”
他眼中寒芒閃爍,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親自出宮,圍剿胡惟庸府!”
“親自出宮倒也不必,可以來個請君入甕嘛。當著文武百官拿出真憑實據。不過也是,是時候該結束了,我和老四也要回現代去了。”
朱雲峰伸了個懶腰道:“大明真沒什麼好玩的,沒什麼意思,要不是為了幫太伯爺,正經人誰來大明啊。”
也不知道他的雲峰公司發展得怎麼樣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