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豆回到1101,就發消息跟陳南星說了一聲。
陳南星馬上就發來了質問。
陳南星:女人,老實交代,你怎麼會想去人家裡吃飯的?
許紅豆:沒為什麼啊,就是人家邀請了,話趕話說到那份上了,不好拒絕。
陳南星:你少來,我信你個鬼。
陳南星:我記得某人說過,自己很擅長拒絕彆人。
陳南星:是誰拒絕同事的吃飯邀請時,說下班要溜狗的?
陳南星:你在家裡弄個玩具狗都好意思說成遛狗的人。
陳南星:你現在跟我說你不好意思拒絕?
陳南星:禮貌合理地拒絕客人不合理的要求,應該是伱這個酒店大堂經理該具備的職業素養吧?
許紅豆看著陳南星的消息,自己也皺眉想了一下,對啊,怎麼每次都沒拒絕?
如果一次兩次還能說碰巧,但最近好像在一起吃飯的次數是有點頻繁的樣子?
算上今天都第幾次了?
好像......每次吃飯都是薑從文由薑從文提出的,先是什麼認識鄰居請吃飯,又是幫忙拍視頻請吃飯,今天又是搬家請吃飯。
可能知道薑從文有個漂亮的女朋友,所以由薑從文提出來,她就下意識不會往其他方麵想,天然少了份排斥?
而有想法的陳墨自己卻沒主動提過。
兩人一人邀請,一人勸說,她好像就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不好拒絕了。
今天好像也是薑從文先提議,陳墨再提出在家裡聚餐的。
僚機?
許紅豆腦海裡浮現這個詞,作為在酒店服務行業工作,對人的心思和意圖她向來是敏感的。
還是真像陳南星說的,是因為陳墨長得帥?
她許紅豆也會犯花癡?這怎麼可能?!
許紅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她覺得自己還是比較理性的。
而且許紅豆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向來是彆人花癡她,怎麼可能她花癡彆人。
許紅豆自己小小的臭美了一下,然後細細想來,覺得應該是第一個原因。
薑從文每次在旁邊混淆了她的注意點,讓她和陳墨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關係。
看來兩人還真是好兄弟啊。
好像陳墨搬過來那時也是幾人第一次吃飯的時候,薑從文提議的吧?
許紅豆突然想到。
陳南星:喂喂喂?怎麼不說話了?
陳南星: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陳南星的消息打斷許紅豆的思緒。
許紅豆:就是普通一起吃個飯,算不上什麼合不合理的要求,這又不是工作。
許紅豆:不過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
許紅豆:好像他們是有點套路的。
陳南星:是吧?!!
陳南星:我就說嘛。
陳南星:不過也不對啊。
陳南星:就算有套路,你在酒店工作這麼些年你也見多了,還能看不破?
陳南星:除非......
許紅豆:除非什麼?我就是一時沒往那邊想。
許紅豆:而且說到底也就吃個飯而已。
陳南星:除非你心裡並不抗拒和排斥,不然就不會給人家機會。
陳南星:而且你這種想法就是戀愛的前兆。
陳南星:不就吃個飯而已,不就順路送你回家而已。
陳南星:那接下來是不是,就不過牽個手而已,不過就親個嘴而已?
許紅豆:......
許紅豆:至於嗎?
陳南星:還至於嗎?!
陳南星:至不至於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
陳南星:豆兒啊,你春心萌動嘍~~
許紅豆:好了好了,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
許紅豆:怎麼被你說得,我明天就要嫁人似的。
許紅豆:你啊,還是趕緊先琢磨琢磨自己的白馬王子什麼時候來吧。
陳南星:哎,你還彆說。
陳南星:我們公司部門最近來了個新同事,長得還挺是我的菜的。
陳南星:聽說家庭條件也不錯。
許紅豆:真的,那不是很好嗎。
許紅豆:都送上門了,那你這不得拿下?
陳南星:什麼叫送上門啊。
陳南星:你這搞得人家是小白兔,我是大灰狼似的。
陳南星:不過他長得確實挺嫩的,嘿嘿。
許紅豆:......
許紅豆:你這跟狼外婆也沒差哪去.
陳南星:什麼狼外婆!我有那麼老嗎?!
陳南星:我就比人家大幾歲,最多就是姐姐!
許紅豆:好好好,姐姐,姐姐。
許紅豆:那具體大幾歲啊,姐姐?
陳南星:大六歲
陳南星:【害羞】
許紅豆:那就是兩塊金磚的姐姐。
陳南星:......
陳南星:許紅豆,你可彆忘了,咱倆同歲!
許紅豆:......
許紅豆:謝謝您的提醒。
陳南星:話說陳墨比你大還是比你小啊。
許紅豆:不知道啊。
陳南星:那下次吃飯你叫上我。
陳南星:我幫你探探他的底。
許紅豆:不用吧,自然而然了解就好。
陳南星:什麼不用!
陳南星:我告訴你,我從薑從文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味道。
許紅豆:什麼同類的味道?
陳南星:僚機啊。
陳南星:對方已經出動僚機,我也要為你保駕護航!
許紅豆:......
陳南星:我說認真的,你彆不當回事。
陳南星:敵眾我寡你很容易吃虧的。
許紅豆:好好好,下次吃飯一定叫你。
陳南星:這還差不多。
許紅豆:愛你~~
陳南星:哼~~
......
陳墨幫薑從文收拾完餐桌,就回家了。
他明天搬倒不用收拾什麼東西,帶上衣服和電腦就行,然後差什麼再買。
陳墨一進門就看見方舒雲和陳淮鬆兩人在客廳坐著。
“爸,媽,你們還沒睡呢?”
“嗯,你回來了。”方舒雲點頭。
“還不是你媽,非要等你。”陳淮鬆無奈地搖搖頭。
“那你就自己去睡,我又沒讓你等。”方舒雲說道。
陳淮鬆沒吱聲,他知道自己先去睡了,方舒雲又得說自己不關心兒子什麼的。
哎,這都多大個人了,還總擔心有的沒的。
陳淮鬆覺得就是方舒雲快退休了,閒的。
陳墨一直挺獨立的,所以他之前也沒見方舒雲這麼操心。
難道是更年期?陳淮鬆心中腹議著。
當然,他是萬萬不敢在方舒雲麵前提這個詞的。
“哈哈,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專門等我乾嘛。”陳墨笑著說道,他總感覺有什麼主題在等著他。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方舒雲先關心道。
“哦,在從文那吃了個飯,聊得久了一點。”
“開車沒喝酒吧?”
“沒有,放心吧,喝酒我就叫代駕。”
“嗯。”方舒雲點頭,她也知道陳墨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