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許紅米給許紅豆發來了消息,陳墨三人前往會合。
三人到了許紅米選的一家餐廳,在訂好的包廂裡見到了許紅米。
“姐。”許紅豆。
“紅米姐。”陳墨。
“來了?快坐,菜已經點好了。”許紅米笑著點頭。
三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入座。
“服務員,可以上菜了。”許紅豆跟包廂門口的服務員說道。
“好的。”服務點了點頭,下去安排。
“媽媽。”鈴鐺見到許紅米馬上就跑過去抱住。
“寶貝,今天玩得怎麼樣啊?”許紅米摸著鈴鐺的腦袋,寵溺地問道。
“開心,小姨帶我看了小黃人,還有這麼大的恐龍”鈴鐺興奮地比劃著,嘰嘰喳喳地跟許紅米分享著。
“那吃什麼了?”
“吃燒雞、土豆、還有蝦”鈴鐺掰著手指數著。
“有沒有聽小姨話?”
“有~~”鈴鐺撒著嬌。
“真乖,快坐,媽媽給你點了你愛吃的,待會再吃一點。”
“嗯。”鈴鐺坐在許紅米旁邊。
“今天辛苦你們了。”許紅米跟陳墨兩人說道。
許紅豆沒有說話,雖然許紅米嘴上說的是“伱們”,但顯然不是對她說的。
因為許紅豆很清楚,許紅米就不是會對她說這種話的人。
“不會,鈴鐺很乖,一點都不用人操心,而且我們自己也玩得很開心。”陳墨笑著應道。
這時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
“剛才我們已經吃過一些,你不用點太多東西。”許紅豆看著已經上了五六道菜了,不由開口說道。
“我又不是請你的,而且你吃過,我還沒吃呢。”許紅米瞥了許紅豆一眼。
“嘿,那你一個人吃,撐死你。”許紅豆也不客氣回道。
“沒看到你出嫁,我是不會死的。”許紅米微笑著說道。
“但看你最近這幾年的情感狀態,我看你是準備熬成老姑娘的節奏,所以,我應該可以長命百歲。”
“我嫁不嫁關你什麼事啊?”許紅豆一挑眉毛。
“我不能看著你啃老啊。”許紅米理所當然地說道。
“謝謝,我有買社保,有養老保險,用不著啃老。”許紅豆微笑道。
許紅米“真誠”而“好奇”地問道:
“你買的養老保險,退休後拿的養老金,能讓你在首都生活啊?”
“那一定有很多了,夠交租房吧?”
“還是說,你有信心退休前在首都買套房啊?”
“我退休我就回老家,不勞你操心。”許紅豆不甘示弱。
“你看,那還不是要啃老,貪圖爸媽的老房子。”許紅米笑了。
“什麼叫貪圖啊?”許紅豆瞪大眼睛。
“我就算真在首都混不下去回老家,那我是爸媽的女兒,爸媽的房子我是合理、合情、合法的繼承。”
許紅米微笑著三連反問:
“有三十歲的人了還指望爸媽養活的理嗎?”
“有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在家待一輩子的情嗎?”
“還有,爸媽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有你一個人繼承的法嗎?”
陳墨算是見識到了許紅豆之前說的,許紅米是含著刀片出生這句話的含量。
這言辭鋒利如刀,字字紮心,句句見血。
另一邊,山東,淄博。
許建國和劉桂琴老兩口正包著餃子。
“哎,前幾天不是聽你說,米兒要去首都出差嗎?”許建國邊包著餡料邊問道。
“是啊,她說周末去,還把鈴鐺也帶過去了,說是到時候讓豆兒幫忙帶。”劉桂琴擀著餃子皮。
“今天不就是周六了嗎?”許建國說道。
“是嗎?那現在她們應該已經見著麵了。”劉桂琴點著頭。
“我不是聽說,米兒還要見一見豆兒鄰居那小夥子嗎?”許建國問道。
“好像是有說過。”劉桂琴想了想。
“什麼叫好像啊,就是有說過。”許建國強調道。
“有說過就有說過吧,關你什麼事啊?”劉桂琴瞥了許建國一眼。
“不是,那你問一問米兒,人見著了沒?那小夥子是什麼情況?”許建國關切地問道。
“那我待會問問吧。”劉桂琴點頭。
“你說豆兒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咱也不知道。”許建國抱怨道。
“你這當媽的也不知道多關心關心?”
“那你這當爸的怎麼不知道關心啊?”劉桂琴不樂意了。
“而且我跟人小墨聊得挺好,小夥子模樣俊,人也有禮貌,反正我看著挺滿意的。”
“你看你看,婦人之見,膚淺!”許建國說道。
“模樣好能過日子嗎?你隔著手機就能知道人好了?”
“現在網上到處都是詐騙,就專門騙你這種的。”
“對,我什麼都不懂,我容易被人騙,那你還問我做什麼呀?”劉桂琴冷笑道。
“你想知道什麼,你就自己去問豆兒。”
“這姑娘是我自己一個人生的?”
“這不是你問方便嗎?”許建國辯解道。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問的就讓我問,然後你自己就當好人唄。”劉桂琴拆穿道。
“你看怎麼還急眼了呢?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嗎?”許建國說道
“我可沒聽出來你是商量的口氣。”劉桂琴不接招。
“好吧,那領導你說怎麼辦?”許建國問道。
“不怎麼辦,豆兒不想說我們就不問,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跟我們說。”劉桂琴不在意地說道。
“這孩子是你親生的嗎?”聽著劉桂琴沒當回事的語氣,許建國忍不住說道
“不是啊,我在醫院門口搶的。”劉桂琴自顧自地擀著餃子皮。
“你看你看.”
“看什麼看,我這是包餃子喂豬了。”劉桂琴把餃子皮往旁邊的許建國一扔。
許建國覺得吵不過,不吵了。
兩人安靜了會,劉桂琴又突然感興趣問道:
“哎,你說米兒跟豆兒這次見麵,她倆能堅持多長時間不吵啊?”
許建國伸出兩根手指。
“多少?”
“兩分鐘。”
首都。
此時四人的餐桌上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許紅豆緊了緊拳頭,怒氣滿滿地盯著許紅米。
許紅米則一臉不以為意地給鈴鐺夾菜。
陳墨有些目瞪口呆,他完全沒弄明白,怎麼隻是簡單的一句,就會這麼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上次陳墨就聽過兩人的對話方式,但也沒想到一見麵能嗆到這種程度。
而一旁的鈴鐺卻好像習以為常,自己自顧自地吃著。
全桌鈴鐺一個小孩最淡然。
“你要不想請人吃飯就直說。”許紅豆覺得自己氣都氣飽了。
“我本來也沒打算請你啊。”許紅米說道。
“我們走。”許紅豆轉頭跟陳墨說道。
“你自己想走就走,你拉著人家陳墨乾嘛啊?”許紅米笑了。
“他是我帶來的,我走他當然得走。”許紅豆理所當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