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早晨依舊忙碌喧囂。
陳墨哼著小曲來到公司錄音室,腳步輕快,臉上也不自覺帶著笑容。
“呦,這麼高興,討著媳婦了?”
薑從文坐在椅子上靠著後背,看陳墨臉上春色蕩漾的樣子,打趣道。
“差不多吧。”陳墨略帶矜持地點點頭,也拉了張椅子坐下。
“哦?怎麼說,到哪一步了?”薑從文來了興趣,不由直起身子問道。
陳墨想了想,給出兩個詞形容,“進展迅猛,成果斐然。”
周五陳墨跟許紅豆明牌之後,周末這兩天,兩人的感情確實有明顯升溫,陳墨感覺收獲頗豐。
所以現在他也不用再遮遮掩掩,支支吾吾了。
沒錯,哥們馬上就是要有對象的人了。
“親嘴了?!”
聽到陳墨的話,薑從文身體下意識微微前傾,睜大眼睛,語氣興奮地問道。
“額那倒還沒有。”
“那是牽手了?”薑從文笑容不變,稍回直身子。
“嗯這個暫時也沒有。”
薑從文眨了眨眼睛,笑容和興奮漸漸斂去,重新躺回椅子靠背上,意興闌珊地問道: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那請問您老人家到底取得啥成果了?”
“我攤牌了。”陳墨認真地說道。
“就這?”薑從文內心毫無波動。
我瓜都切好了,你就給我說這?
“這還不夠啊?”
“就你每天去接人家下班,傻子都能看出你的心思,你攤不攤牌有啥區彆。”薑從文無語地吐槽道。
“這區彆大了!”陳墨反駁道。
“唉。”薑從文歎了口氣,搖搖頭。
“也是,對你還能有什麼指望呢。”
“喂喂喂,我這感情進度條明顯前進了一大步好吧?”陳墨不樂意了。
“我攤牌了,紅豆沒有拒絕我的追求,這說明什麼?”
“說明你還不是她男朋友。”薑從文說道。
“說明我已經成功了一半,很快就會是她男朋友!”陳墨大聲強調道。
“很快,那就還不是。”
“早晚的事,你不懂。”
“嗬,我不懂?換成我,早拉上手,親上嘴了。”薑從文不屑道。
“這是我當年一個月就取得的戰績,這才叫成果!”
“哦,那現在呢?”陳墨淡淡地反問道。
“現在.”薑從文泄氣了。
“好漢莫提當年勇啊。”陳墨提醒道。
薑從文無力反駁,想了想猜道:
“你有現在的進展,肯定是因為我那天的電話助攻,對吧?”
雖然薑從文不知道陳墨那天打給他,讓許紅豆聽是為了什麼,但不外乎就是為自己的圖謀不軌找第三方證人。
男人太了解男人了,以前薑從文也經常拿陳墨打掩護。
“伱那也叫助攻?你那是送人頭,白給的那種。”陳墨不屑道。
“你也沒提前跟我打招呼,讓我配合你啊?”薑從文不樂意了。
“而且你就說,是不是因為我說那些話的契機,才讓你最終推進感情線的?”
以薑從文對陳墨的了解,要是沒他誤打誤撞推這一把,陳墨肯定還慢吞吞地走“潤物細無聲”的路子。
“你那98%的電量都能下線,我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跳車吧?”
那個場景陳墨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尷尬。
“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薑從文不以為意。
“那也是我臨危不亂,因勢利導,順勢而為,才拿下MVP。”陳墨毫不客氣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你們認識是因為我吧?”
薑從文對陳墨這厚顏無恥的樣子已經習以為常了。
有時隻有在兄弟麵前才能不要臉地儘情吹牛。
這點陳墨還真無法反駁,因為薑從文之前住在那個小區,他才遇上的許紅豆。
而且薑從文確實在有意無意間給他創造了很多機會和契機。
“所以沒有我,你現在還啥也不是。”薑從文不客氣地說道。
“你要對月老保持一定尊重。”
“結婚你坐主桌,你不動筷誰都不許吃!”陳墨直接大手一揮道。
“得了吧,這你八字的一撇還沒撇完呢,等你倆看日子的時候,你再說這話吧。”薑從文擺擺手。
“一定會的。”陳墨肯定地說道。
薑從文難得沒反駁調侃陳墨。
每個在愛情中的人都是這麼盲目自信,這個樣子薑從文記得自己好像也曾經有過。
不過薑從文希望陳墨能如願以償,不要像他一樣。
太肉麻的話薑從文也說不出口,這就是做兄弟在心中吧。
“話說你喊我來公司,怎麼自己這麼晚,我還想著讓你順便搭我過來呢。”薑從文想起來問道。
“我的副駕已經有主人了。”陳墨如此說道。
“好家夥!找著媳婦,踢走媒人是吧?”薑從文不敢置信道。
薑從文斜眼看著陳墨,三連問道:
“那以後我是不是不能坐你車了?”
“還是說得我開車,你坐副駕?”
“還是說我得先去請示下紅豆?”
“咳咳~~那倒不用。”陳墨乾笑道。
“好吧,其實我是睡過了頭。”陳墨隻能如實說道。
什麼專屬位隻是開玩笑,再說專屬位也是防異性,要是連同性也防才有問題。
其實就是周末兩天都太早起了,所以陳墨趁工作日補回來。
跟打工人反著來了屬於是,令人羨慕的資本家。
“你還能再狗一點嗎?”薑從文一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睛。
“我到公司的時候,你說你在路上。”
(陳墨剛醒。)
“我等了半小時,你說還有一個紅綠燈。”
(陳墨剛出門。)
“你看看現在幾點,我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大哥?!”
看著薑從文唾沫四濺,陳墨連忙陪笑著安撫道:
“不要在意細節,我是有好事找你來的。”
“你看,你的新歌有著落了,你馬上就能發行你的人生第一張專輯。”
“這是你成為天王巨星的第一個征程。”
“從此以後,樂壇何人不識君!”
陳墨慷慨激昂地吹捧著。
“什麼歌?”果然,薑從文聽到有新歌,瞬間就轉移了注意。
“說好了嘛,甜甜的情歌。”陳墨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兩張詞曲。
“《豆漿油條》,《牛奶麵包》?”薑從文接過之後,念出兩首歌的名字。
薑從文快速地看著這兩首歌,在心裡簡單哼了一遍,旋律輕快,歌詞也簡單直白。
“怎麼樣,這兩首搭配著湊湊,整張專輯也不會清一色的‘悲’色調。”陳墨說道。
這兩首歌質量上,肯定比之前《十年》和《愛情轉移》那些遜色,但勝在小清新,能給專輯添點不一樣的色彩。
“已經很好了。”薑從文倒是挺滿足的,一張專輯也不太可能都是金曲。
薑從文覺得自己的專輯有之前那幾首就已經夠能打了,他也沒奢望每首都有那種質量。
“你這還都是早餐啊。”薑從文笑道。
“美好的早晨,一份愛心早餐,總能給人帶來甜蜜的靈感。”陳墨“沉浸”地分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