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爺點頭,“喝酒誤事,喝茶提神。”
夜晚,明月高懸。
“嗡~~”
陳墨正拿著電吹風在給許紅豆吹頭發。
“你要投馬爺的創業項目?”許紅豆聽陳墨說了白天馬爺的事,有些驚訝。
“嗯。”陳墨輕柔地撩起許紅豆的秀發,一點點吹乾。
“怎麼突然會有這個想法?你這麼看好馬爺的項目?”許紅豆半眯著眼,享受陳墨的溫柔服務。
“那倒不是。”陳墨搖了搖頭。
“項目聽起來還行,但如果單從項目而言,我並不會投資,因為這不是我熟悉的領域,我熟悉的是娛樂產業。”
“那你是為了幫馬爺?”
“怎麼可能,幫也不是這麼個幫法。”陳墨失笑道。
他又不是做慈善的,小忙能幫,但投資的事,得在商言商。
“那因為什麼?”許紅豆奇怪道。
“我就是單純投馬爺這個人。”陳墨解釋道。
“馬爺這種創業者,其實最受投資機構歡迎。”
“有豐富的創業經曆,實操經驗,還有成功案例,輝煌過,也失敗過,這種人再創業起來就會比較‘穩’。”
從馬爺能這麼快拉到種子資金,組建研發團隊,就很能說明問題。
種子資金,就是隻有一個想法,沒什麼都沒有,彆人就願意給你投。
一般這種就純靠刷臉。
種子資金一般是正府性質的比較多,什麼專項扶持基金、科技創新基金之類的。
不然就是身邊信得過的親戚朋友投你的,算是個人行為的天使基金。
陳墨的投資行為其實就屬於這種。
而風險投資機構的種子資金,想法隻是其次,更多是信你這個人。
馬爺拿到錢能這麼快組建研發團隊,就是能力的體現。
有人拿到錢都不知道怎麼花,怎麼招人,怎麼管人,怎麼確立有效可行的製度。
馬爺這種“老江湖”,錢能很快用到刀刃上,省去很多摸索時間和試錯成本。
許紅豆了然,“所以你是相信馬爺的能力嘍?”
陳墨想了一下,道:“一部分吧,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還有什麼原因?”許紅豆疑惑。
“我不是說了嘛,投的是馬爺這個人,人什麼最重要?”
許紅豆想了想,“人品?”
陳墨點點頭,“馬爺能在創業失敗後,寧願變賣家產,也不拖欠員工工資和乙方債務,很難能可貴。”
“還有謝之遙在首都當投資經理的時候,馬爺的幾次創業,謝之遙一次都沒投過,但兩人反而處成朋友。”
“有底線,有擔當,不唯利是圖,這才是我放心投的原因。”
許紅豆有些意外,“沒想到馬爺這麼‘靠譜’啊,我還以為.”
“以為是修仙打坐,神神叨叨的江湖混子?”陳墨幫忙說道。
許紅豆輕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不了解嘛,以貌取人了。”
陳墨摸了摸許紅豆的頭,確認頭發乾了,就把電吹風收起來。
“以貌取人不可取,畢竟不是誰都像我這樣表裡如一的。”陳墨大言不慚道。
許紅豆起身,捏了捏陳墨的臉,笑著說道:“你哪表裡如一了?你的厚臉皮我就有看到。”
陳墨攬住許紅豆的腰肢,往自己身前一拉,讓許紅豆貼著自己,“我還不夠表裡如一嗎?我心裡怎麼想的,身體就怎麼反應。”
許紅豆感覺到有什麼在硌人,臉微紅,輕啐一口,“呸,你就這樣表裡如一的?”
“嗯,我心裡想著喜歡你,身體也很誠實。”
陳墨說著,低下頭,噙住兩片花瓣。
“唔”
褪衣如剝蔥,膚潤如白玉。
指尖輕觸,乍泛薄紅。
聲音隨之婉轉低訴,黯然銷魂.
次日,陳墨和馬爺一起打了一段八段錦後,品茶話聊。
兩人商討了一下投資份額的事,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這點兩人都有數。
陳墨以合夥人的身份,實額出資占30%股份,馬爺作為創始人,出資一部分占60%股份。
陳墨出資不乾活,不過後續的宣傳營銷,陳墨會用自己的資源渠道幫忙,畢竟娛樂公司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還有之前馬爺拿了投資機構錢,已經給出去了10%的股份。
其實要是早確定兩人合夥,就不應該這麼快拿投資機構的錢,給出去股份。
但沒辦法,當時馬爺沒錢,陳墨更沒有投資的想法。
“等簽好合同,我就去福建看茶園。”馬爺說道。
“行,確定下來後,我這邊錢隨時能到賬。”陳墨點頭。
簽合同雙方都得找律師確認細節條款。
“呦,馬爺,你什麼回來的?”胡有魚揉著眼睛下樓,顯然剛睡醒。
馬爺聞聲轉頭看向胡有魚,“昨天就回來了,都沒碰見你人。”
“我昨晚回來太晚了。”胡有魚打著哈欠道。
馬爺打趣道:“我還說怎麼沒碰到你呢,還以為你喝多了,爬不回來呢。”
他昨天也聽陳墨說了,胡有魚喝多爬回房間的事。
胡有魚無語道:“你這開始創業後,身上都沒仙氣了,說話也沒深度了。”
馬爺笑道:“出世忘俗,入世紅塵,仙氣可當不了飯吃。”
胡有魚搖頭感歎道:“馬爺也開始慌慌張張,圖碎銀幾兩了啊。”
馬爺坦然道:“碎銀幾兩,可解萬千惆悵。”
胡有魚不由笑了,“現在怎麼不說什麼‘外物不可必,中懷須自空’了?”
馬爺搖頭歎道:“此一時,彼一時,世事無常,人心亦無常。”
胡有魚擺手打住,“得得得,剛說你說人話了,又開始神神叨叨,聽得我頭疼。”
馬爺微笑詢問道:“是昨晚爬回來的時候,沒大麥給你開門,撞到頭了吧?”
“.”胡有魚。
這事過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