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媚識趣的閉了嘴,當即進了炕屋去叫李叔。
等李叔去洗漱後,容媚立馬將周南敘拉回了房間。
周南敘看著媳婦兒跟做賊似的,輕手輕腳的,甚至在進屋後還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媳婦兒這是要對他.......?
一想到媳婦兒往日的一些小趣味,他這心就撲騰撲騰的跳,不過他卻愛極了她偶爾不正經的調調。
隻是他才剛進入幻想中呢。
“周南敘,你聽我說......”
容媚就將自己乾的“好事情”劈裡啪啦全在男人麵前抖了出來。
待交代完後,發現男人一張臉那是相當的寡淡,神情說不清是錯愕還是呆滯。
看得容媚也有些迷糊,這給人家娘當紅娘牽線,過程卻沒有時刻跟人彙報,所以她這是把人給惹生氣了?
輕咳一聲,打算為自己辯解一下,“那啥,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是不知道,你常年在部隊,娘在家天天過的是啥苦日子,羅秀秀那傻、傻缺玩意兒天天沒事就搞爭對,娘受了委屈也是自己憋著不說,就為了這家能過下去,不僅得操持家裡,還得操勞地裡。娘還這麼年輕,就被村裡人背地裡寡婦寡婦的叫著,她這心裡得多不得勁兒啊。
再、再說了,我答應過娘,得給她找個嘎嘎板正的老伴兒,娘其實心底裡還是想找的,做子女的更應該支持.......“
媳婦兒的嘴巴還在張張合合,可周南敘好像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
有的全是對娘的愧疚。
是啊,他作為兒子,娘辛辛苦苦將他給養大,可他不僅沒能跟前儘孝,連娘受了委屈也沒能替她出氣,能做的好像也就隻知道每月按時往家裡寄錢,對娘的關心甚至不及容媚這個才相處了幾個月的兒媳婦。
難怪娘對容媚比對他還好,隻因她值得。
這麼好的她,讓他永遠都不想放手,隻想自私的將她牢牢鎖住。
但一想到自己特殊的職業,能給她安全感嗎?會不會也讓她跟娘一樣,時常為他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
如果他不在了,她是不是還會像以前說的那樣,對他沒有任何留念,轉身就有了其他的.......
心裡矛盾極了。
假如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他又害怕她找了其他人,又害怕她不找其他人,然後像娘一樣被人叫寡婦。
微微抬起眼眸,望著對麵的人,目光如春日暖陽下的一泓湖水,清澈而深情,緩緩開口道,“那如果有一天,我要是犧牲不在了,你、會怎麼辦?"
“啥?”突然被打斷,容媚有些卡殼,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隨後不等周南敘回答,又自己反應了過來。
微微挑了挑眉,“我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給你風光大辦了,按著哈市席麵的最高標準,八人一桌,吃上至少三天。“
說完更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問,“這樣辦你可滿意?你要有要求你可以提。”
周南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