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發自肺腑的感謝,張子銘聽見什麼把命給了自己,什麼一輩子的恩人。
張子銘皺著眉頭將幾人趕出了縣衙,往後做了鏢師,一個月就拿那麼點錢。玩什麼命啊。
回到自己的班房,張子銘把追風拉到了一旁。這麼一直拴在門口也不是事,等劉青雲他們把院子買好之後,給追風專門做一處馬廄。
“那個誰,你去後堂把譚三叫一下!本捕頭有公派!”
一名衙役去後堂給譚三傳了話,光著膀子在院子裡練武的譚三隨便抓了件差服套在身上就往前院跑。
張子銘看譚三身上小的像是坎肩的差服,強忍著笑意道“這幾日在衙門裡可還習慣?”
譚三道“感謝張捕頭。小人一定不會忘記張捕頭的大恩大德。”
“得得得,再彆說這種話。機會是你自己爭取的,要是不當日你挺身而出,也不可能來縣衙做捕快。”
譚三覺得自己對張子銘說這些虛話確實是有些虛偽,直接開口道“張捕頭,有什麼事你儘可安排!”
張子銘點頭道“你就趁著現在知道你身份的人少,暗中把韓家的生意調查一下。盯死韓家,收集所有罪證,爭取能一次性搞垮韓家。”
譚三瞬間冷汗直流道“張捕頭,韓家在臨河縣實力強大。這麼大的事,會不會太冒失?”
張子銘搖頭道“韓嶽山之所以囂張跋扈,韓錢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在背後撐腰。韓家若是不拔除,我心中的計劃永遠不會完成。其餘的你彆問,要是覺得此事難辦,你可以拒絕。”
其實這也是張子銘給譚三的一個考驗,要是譚三不敢做。或者聖母心泛濫,張子銘也就不會將他放進自己的計劃裡。
“張捕頭說這話就是看不起我了,你且看我的!”
譚三撂下了狠話,直接轉身就走出了班房。氣的張子銘吹胡子瞪眼,這家夥心眼太實在了,聽不出什麼是敲打。
“好賴話聽不出來?給我把趙謙叫來!”
有時候張子銘覺得還是劉青雲這種人好用,怪不得之前總覺得那些心思活泛的人到哪兒都吃得開。
現在自己開始用人,才知道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不知道譚三聽到了沒有,張子銘又讓一名衙役去找趙謙。因為自從他做了捕頭,對捕快們沒有約束太多。這個世界又沒有手機,但憑著他自己去找,太浪費時間了。
那名衙役不知道從哪兒轉了一圈,跑回來道“張捕頭,趙捕快去河道衙門抓人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抓人?抓什麼人?”
衙役道“一個時辰前,左大人來縣衙借人。要把河道衙門所有的官員都抓起來,挨個定罪後帶回京城受刑!”
“什麼?”張子銘以為道員死了,主簿又把罪責全部攬在自己的頭上。左文完全可以拿著這份功績回京城聽賞了。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打算一刀切了。
飛身上馬,追風嘶鳴一聲後衝出衙門往河道衙門疾馳而去。
那名衙役皺著眉頭,走到前堂,停在了黃知縣辦公的屋子門外。觀察左右無人後,他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黃知縣正拿著公文批閱,見衙役走進屋子後把公文放到了一邊道“有什麼事?”
衙役開口道“大人,按您的吩咐。小的覺得張子銘會不會和那兩位大人走的太近?剛才聽到左大人要把河道衙門的官員全部逮捕,他急匆匆地就出去了。”
衙役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看見黃知縣麵色如常繼續道“如此意氣用事,小的擔心他會把您也拉下水。”
黃知縣思考幾息後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衙役欲言又止,但是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從屋子裡退了出去。
黃知縣靠在椅子上,開口道“要是張子銘真的能和左文鬨出事情,最好是一刀給這腐儒劈了。我倒是真的能省下不少事。”
張子銘將追風拴在了河道衙門口的石獅子上,直接衝進了河道衙門。
果然縣衙的捕快們已經給河道衙門的官員們上了枷鎖,駱冰河就在其中。
不過,相比周圍其他人的喊冤求饒。駱冰河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隻是愣愣的看著遠處天邊漸漸凝聚的烏雲。
或許,此刻他已經對朝堂徹底失去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