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銘手裡提著一個黑色包裹,血液滲透黑色的麻布,滴在桌子上。
左文皺著眉頭,魏虎死亡這件事已經被校監司的另外幾個告知。
此時,這幾人手裡都提著佩刀,就打算左文一聲令下砍了這個小小捕頭。
校監司在藏龍臥虎的京城,那都是橫著走的。可在這小小的臨河縣,一個旗官被殺,這他們怎能容忍。
左文沒有打開包裹,隻是冷冷地看著張子銘。
張子銘也沒有理會身後的校監司眾人,開口道“大人,人我殺了。強搶民女,拘捕。死得其所。”
身後一名校監司番子開口道“就算魏虎觸犯律法,也應該由校監司來執法。你一個捕頭,憑什麼!”
張子銘點頭“我是臨河縣的捕頭,維係一縣治安。憑的是我手裡握著的是臨河縣百姓的正義!”
左文終於開口道“行了,你們都下去。這事我會處理!”
“大人!”
“下去!”
左文喝退了義憤填膺的校監司眾人,指了指桌上的人頭道“拿下去,放在這裡礙本官的眼。”
張子銘將包裹隨意扔出屋子,聽見外麵傳來的謾罵。不做理會,隻是開口對左文道“大人,案子不能這麼辦。”
左文道“你在威脅本官?”
張子銘從懷裡拿出駱冰河所寫的治水方法,遞給左文道“大人從翰林院轉入工部,也是為百姓做些實事。魏虎中飽私囊,與大人不是一路人。”
左文眼睛瞄了一眼張子銘,雖然話裡明麵上是在誇他。但是細細琢磨,其中多的是嘲諷之意。
拿著駱冰河寫的治水方法,左文眉頭先是緊皺,然後舒展,最後滿臉的震驚。
其實左文自從調入工部,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朝廷每年都要耗費人力物力治水,都不見成效。
每年都會有水澇災害發生,其實就是每一任官員都隻管著眼前的小利。沒有真正的魄力去做一個一勞永逸的大工程。
左文想做這麼一個能被寫在史書上的人,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方法。
張子銘拿來的這幾張紙,對於彆人來說可能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官天馬行空的空想。
但是對於左文來說,這不亞於上天賜給他的功勞簿。
“這,這是誰寫的?快帶我去見他!”
張子銘麵色深沉道“此人在衙門的大牢裡關著,魏虎為了索要一點銀兩。將此人已經打的就剩下一口氣了。”
左文滿臉漲紅,猛地一拍桌子道“可惡,魏虎這廝死得其所。差點害了本官的大事。快帶我去見他。”
張子銘搖頭道“大人,我就不去了。我隻是殺了一個作奸犯科的官員。但是不知道什麼治水的事。”
左文點頭道“不錯,心思縝密。這事本官會處理好。”
“在下告辭!”
張子銘出了院子,校監司的人全部都坐在院子裡。兩個校監司的番子堵著大門,看樣子沒打算讓張子銘出門。
張子銘微微一笑,不讓我出去我還不想出去呢。
做了一個打算出去的動作,院子裡的校監司眾人做出了一個防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