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沉聲道,“爹,娘,如果門鎖沒壞,牆頭上又沒有翻牆的痕跡,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來者是位武功很高強的人,二是,賊就是家裡人。”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嘩然了。
林十七與立刻接口道,“我相公說分析得很對,武功很高強的人,怎麼可能來窮鄉僻壤偷咱娘的十幾兩的棺材本?人家不可能看得上的!現在,十有**估計是家賊了。”
周婆子聽到這裡,氣得又額前青筋直冒了。
“好好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你們這是不想讓老婆子我活啊!不就是眼紅我給四兒花三十兩治好了他的病嗎?個個都起幺蛾子來了!這打主意都打到老婆子我的棺材本上來了,我生了你們有何用?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們拉扯大,有何用?遭瘟的狗東西啊!”
破口大罵,國粹不停。
林十七聽得直閉眼。
耳朵受到了嚴重汙染,趕緊上前去勸,“娘,您彆生氣,您氣壞的隻有您自己的身子,您悠著點兒,小心又氣暈過去了。”
周婆子胸口又開始喘了。
周老漢出麵道,“你歇著,這事情我來處理。”
周婆子還是咬牙切齒的樣子,不服輸。
非要親自來。
她指著王氏道,“是不是你偷的?眼紅我給四兒花了銀子?你偷了還要說風涼話,說我不積德,是不是你?”
王氏嚇得裝哭都忘了,跳起來。
“娘啊!不是我啊!冤枉啊!我哪有這個狗膽啊!我家啟南是讀書人,我豈能當賊,給他丟臉?還有,我是周家媳婦子,您藏錢的地方,我們當媳婦子都不知道呢,我上哪裡去偷……”
這話是真的。
周婆子藏錢的地方,是在床板下麵,隻有周老漢還有周家幾個兒子們知曉。
周家媳婦是不讓看的。
但是,不排除,周家男人會與媳婦說。
周婆子又道,“那就是你指使你家男人乾的?是不是老大偷的?”
這時候,周老大剛去請了鎮上的郎中回來了,正好聽到這句話。
一聲冤枉就喊起來了。
“娘啊!不是我們乾的啊!我們哪能乾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娘,您還不知道我啊!我是老實人啊!”
說完眼珠子一轉。
看向周老二一家人。
“問問他們,昨天爹娘把二弟打成這樣,又不給他們請大夫,會不會心生不滿,所以,偷了銀子……”
周老二夫妻一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語無倫次。
還是周二丫漲紅著臉道,“大伯你彆冤枉我們,爺奶教訓我爹娘是因為我爹娘確實做錯了事情,我們都沒有怨言,再說了,我爹都下不了床走路,剛才是爬過來,看奶的……”
林十七不由地看了一眼周二丫。
這小姑娘說話有條有理,會抓重點。
是個腦子很清晰的小姑娘。
剛才說檢查門鎖的也是她。
二房裡也不都是鋸了嘴的老實葫蘆嘛。
現在是自由檢舉的時刻,大房二房說沒有乾這事兒,剩下的目光就不約而同地看向劉氏。
家裡鬨成了這般,都沒有看到周老三。
王氏故意問,“三弟妹,三弟人呢?一大早上都沒有見的。”
劉氏扭著手帕,“我也不知道他哪裡去了,他早上起來說去朋友家裡玩……”
周老漢眉頭一皺,“去哪個朋友家裡耍去了?趕緊把他找回來。”
劉氏神情難堪,“我也不知,問他,他說我一個婦道人家管那麼多做甚?”
周婆子一拍大腿。
“殺千刀的,定然就是他這偷雞摸狗的東西乾得好事兒!你們還不趕緊去找人,把他找回來,早一步找到,看銀子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