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嘴角一抽。
剛才一副弱嘰嘰快要暈倒的樣子，現在鬥誌昂揚起來了。
無奈，林十七強烈要求。
他又將她抱出去了，在大門口放下來，林十七一個箭步，上前就搶了周二郎手裡的糞瓢，朝林母的頭上沷去……
“叫你偷襲我，沷我狗血！你不配當我娘，我也沒你這樣的娘！去死吧，去臭死你吧！”
所有人都驚呆了。
林十七真敢啊！
林母身上早就臭哄哄了，周家幾個孩子，拿糞沷她，她逃都逃不掉，這下，又被林十七淋了一個正著。
“你……”張嘴一說話，嘴裡也是。
哇哇亂吐。
圍觀的鄉親們都哄然大笑。
“林氏沒有中邪，一般中邪的人，被黑狗血一淋，都會十分虛弱的，哪有她這樣生龍活虎的？”
“本來就沒有中邪啊！誰中邪了會做豆腐，會做黴豆腐這麼好吃的東西的？”
“不過，她到底是女兒，怎麼能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沷糞呢？”
“親生母親都向她沷狗血了，她怎麼就不能還回去了？人家不拿她當女兒看，就不配當她娘了！就不如五家外姓的人……”
“說得也是。”
……
最後，林母與那古神婆落荒而逃。
大冷天的，她們一身糞水，又臭又冷，經過的人都是捏著鼻子繞道走，想找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跑了十幾裡跑回家，就臭了十幾裡地。
***
林十七沷回去之後，心裡堵得那口惡氣就出了。
神清氣爽。
回院子打熱水，洗了一個頭發。
渾身上下又清洗了一遍，還把周琅也洗一遍。
周婆子還生怕林十七不高興，一直安慰她，罵林母，還要替她洗沾血的衣裳，林十七拒絕了，自己洗。
“今天是我沒防備，身手又慢，讓她們得逞了，以後，我肯定會注意的。”
周婆子聽了，眉開眼笑。
老四媳婦沒事就好。
這性子討人喜歡。
林十七沒事，她就帶人出去打掃門口的衛生去了。
衝衝洗洗。
省得臭到自己家人。
還要開門做生意呢。
出去衝洗地麵的時候，自然是嘴裡沒停過，全是罵林母的……
鄉親們看了這麼大一場熱鬨，也過來幫忙搭把手，搞衛生。
院子裡，林十七洗衣裳，
“小啞娘你打人，沒把衣裳弄臟吧？”
小啞娘搖頭，他一身新衣裳，豈能為了壞人弄臟？沷糞的時候，他站得老遠。
“那就好，我少洗點。”
以前大部分的衣裳都在同心鎖裡，用洗衣機洗的。
現在，同心鎖進不去，隻能手洗。
洗著洗著，林十七突然抿唇又一笑。
狗周琅說啥來著？
白月光不要了？陪著她在這裡生活？
哼，假惺惺！男人的話信不得。
***
林母一身狼狽地回到家裡。
林老根臭罵她一頓，怎麼搞成了這樣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