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老漢抽完最後一口煙。
滿意地睡下。
這日子當真是越過越舒坦了。
家裡不缺吃喝了，旱災也及時解了，山神娘娘賜了地心水。
好事是一樁接一樁的。
馬上就是秋闈考試了，大郎肯定能考上秀才，他們老周家又要迎來大喜事了。
到時候，得好好大辦酒席。
請全村人來吃流水席！讓全村人都跟著他們老周家一起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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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蛇山寨子被剿滅的公告貼到了龍泉鎮上來了。
鄉親們都知道了，拍手稱快。
周琅特意去找了一回周啟南。
“大侄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上次襲擊我們桃花村的蛇山寨子被官府剿滅了，現在大家總算安心了。”
周啟南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這種土匪強盜早就該被剿滅了，為民除害呐。”
隻是笑不達眼底。
過於勉強。
換成旁人定然看不出來，還以為他真心稱好。
隻有周琅看出了他的苦澀。
周琅拍了拍他的肩，“對，痛快！官府這回真厲害了，沒有強盜，你們今年秋闈考試更安全了，大侄子，好好考，給咱們老周家考個秀才出來。”
“好的，四叔，我會儘力的。”周啟南微笑點頭。
“為了慶祝蛇山寨子剿滅，咱們家今天開葷腥，這是你爺讓我給你帶的豬頭肉，雞大腿，還有煮雞蛋，都要趁熱吃……”
周啟南從容不迫地收了起來。
“多謝爺一片厚愛，麻煩四叔代送了。”
“說什麼客氣話，咱們都是一家人。”
……
膈應完周啟南，周琅神清氣爽地離開了。
周啟南含笑目送周琅的背影消失，他衣袖下麵，拳頭握得緊緊的，在控製他的情緒。
笑容逐漸淡薄。
***
“嘔！”
豆腐坊裡。
阮氏正在做事情，突然嘔吐起來。
眾人嚇了一跳。
“怎麼啦？阮娘子？”
“怎麼氣色這麼差？可是累了？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吧。”
豆腐坊人不少，都是來上工做豆腐的。
阮氏彎著腰，接連乾嘔了好幾聲。
周婆子不在，林十七剛好在，趕緊去攙扶阮氏起來，
“二嫂，哪裡不舒服嗎？”
阮氏捂著胸口，“我沒事，我就是有些頭暈犯惡心……”
眾人一聽，“犯惡心？莫不是懷孕了吧？”
“瞧著這氣色憔悴的，剛懷孕那會兒人就是這麼憔悴的，阮嫂子，你是不是懷上了？”
“這個月事來了嗎？”
阮氏心頭一怔。
隨即露出喜悅茫然之色，“沒，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