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直接就給這件事情定下了一個主基調。
接下來隻需要看雲墨染的意見就可以了。
雲墨染不假思索地說道。
“嗯,既然這話是從八賢王嘴裡說出來的,朕願意相信,蕭雨涵就是先帝之女。”
“既然如此,那麼就依八賢王所說,儘快擇良辰吉日舉辦冊封大典吧。”
“不過這主持大典的人選……”
雲墨染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暗示秦羽這個職位非他莫屬。
誰知秦羽卻好像看不到一樣,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雲墨染柳眉微蹙,心裡暗道這個秦羽又在搞什麼花花腸子?
下一秒,秦羽再次站了出來。
“陛下,臣認為,此次冊封大典的主持人選非一人莫屬!”
一聽這話,雲墨染也顯得十分好奇地問道。
“哦?是誰?”
秦羽沉默片刻,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名字。
“太尉,蕭戰!”
金鑾殿瞬間變得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群臣甚至能夠聽到彼此發出的呼吸聲,一些人無比震驚地看著秦羽,心裡暗暗地想到。
狠,太狠了!
真不愧是八賢王啊,他簡直每次都能做出讓陛下最生氣的舉動。
他明知道太尉蕭戰綁架了先帝之女,還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竟然還讓蕭戰來主持大公主的冊封儀式?
他難道是瘋了嗎?
此時的雲墨染同樣有些措手不及。
秦羽可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要讓蕭戰來主持冊封儀式啊。
要不是秦羽這段時間以來對她表儘了忠心,雲墨染怕是真以為秦羽是在拿這件事情故意惡心她。
甚至可能暗中已經和蕭戰沆瀣一氣了。
雲墨染強壓著心中的惱怒,問道。
“八賢王何出此言?”
“太尉蕭戰乃是罪臣之軀,豈可主持大公主冊封儀式這等重要的禮儀?”
秦羽麵對雲墨染的質問沒有絲毫退縮,迎接對方的眼睛淡淡地說道。
“陛下誤會了,這不是臣的意思,而是公主殿下的意思。”
“蕭戰雖然並非公主的親生父親,但兩人畢竟有著十多年的養育之情。”
“公主重情義,陛下如若不讓蕭戰主持大典,公主說了,寧願不當這個大公主。”
這下群臣們徹底不淡定了,一個個都開始和身邊的同僚們交談起來。
“這個蕭雨涵脾氣也太大了吧,這還沒有恢複大公主至尊,就已經敢和陛下叫板了,以後那還了得?”
“糊塗,糊塗啊!現在陛下肯定生氣了,她完蛋了。”
“這個八賢王也是,這種事情難道就不能私底下說嗎,為什麼非要拿到朝堂上來說,這不是故意惹陛下生氣嗎?”
群臣們的議論秦羽充耳不聞,他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以說放眼整個大淵朝,他這個八賢王絕對是最了解女帝脾氣和性格的人了。
在朝堂上直接對峙,就是秦羽經過昨天的一夜思索,最終得出來的解決方法。
這種事情和雲墨染好聲好氣,私底下商量是沒有結果的。
隻有拿到朝堂上,用最強硬的姿態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方有一絲成功的可能。
此時雲墨染的胸膛微微起伏著,龍目微怒,直視著秦羽,後者也毫不避讓地與其對視。
秦羽本來就是差點當上皇帝的人,自然不會畏懼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