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於大章立刻來了精神:
“哪不對勁兒?”
曲脫脫眼睛看向護士台方向,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剛才跟醫生進屋的一個護士,手上戴的手表是,寶璣那不勒斯皇後,最少要三十萬起步。”
還以為是什麼呢……於大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這說明不了什麼,有可能是她家裡富有,或者是她男朋友有錢。”
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他前世見過很多工作普通,卻家境富有的女人。
“聽我說完。”
曲脫脫眼睛依舊盯著護士台。
此時那裡有一名護士正在台子上寫著什麼,她的手腕上也戴著一塊女士手表。
“那個護士手上戴的是,愛彼皇家橡樹,比剛才那個護士的手表還要貴。”
“還有,她胸前佩戴的胸針是花影,那個品牌隨便一款都得上萬。”
這下於大章就有點坐不住了。
“你沒看錯?”
“不會錯。”曲脫脫快速說道:
“我有個好朋友叫蘇覓,你之前在相親角見過,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這些輕奢品,我陪她去實體店購買過很多次。”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彆之一,兩者的關注點截然不同。
在於大章眼裡,護士都一個樣。
一身白衣,白帽子,白鞋,工作時也看不到她們佩戴飾品。
像手表和胸針這種東西,他根本就沒在意,而且他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彆。
要麼說女孩得富養呢。
富的是格局,養的是眼界。
就算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也儘量讓孩子見見世麵。
比如,龍蝦鮑魚怎麼也得讓孩子吃上一回。
這叫什麼?
可以吃不起,但不能沒吃過……這就是眼界!
人家曲脫脫一眼就能看出手表和胸針不是便宜貨。
而於大章在這待兩天多了,也沒看出來。
這就是差距。
“有沒有可能……”於大章猶豫著說道:
“恰好她們兩個的家庭條件都很好?“
“我哪知道。”曲脫脫沒好氣地回道:
“我隻是覺得護士這個職業,戴這種價位的手表有些高調了。”
確實高調……於大章很讚同曲脫脫的說法。
而且兩個護士都是這樣,這就不太像是巧合了。
他們兩個正說著話,馬健走了過來。
“大章,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就可以。”
“那怎麼行。”於大章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心意領了,不過我可沒有脫崗的習慣。”
隊裡是對自己挺照顧,但他也清楚,原則問題不能逾越。
尤其是曲脫脫剛來不久,自己就跟著她走了,這成什麼了。
他知道馬健是好心,估計是認為曲脫脫是他女朋友,所以想讓兩人去過二人世界。
可這樣的好意,他可不敢接受。
“要不你就先回吧。”於大章對曲脫脫說道。
“喂,你怎麼能這樣。”曲脫脫不乾了,清澈的眸子裡閃著怒氣:
“我剛幫了你的,轉頭你就趕我走,有你這樣的嗎?!”
之前你可是說過看一眼就走的,怎麼變卦了……於大章耐心勸道:
“我在這裡是工作,再說這裡鬨哄哄的,你早點回去休息唄。”
曲脫脫確實是幫了大忙,這也是他不好意思直接趕她走的原因。
做人不能卸磨殺驢啊。
“你讓我再待一會兒。”曲脫脫看向了病房方向,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現在病人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如果沒事了,我再回去。”
於大章點點頭,沒再勸她。
就在剛才,他看到樓梯間方向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快速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