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來阻止我的?於大章一臉茫然,完全被搞糊塗了。
好家夥,剛才嗷嗷一頓喊,還以為是來和自己玩命的。
整半天是著急自己,要立刻過來支援。
看來這也是個敢硬剛的主兒。
這一刻的於大章腦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句話……
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身後還有一群禽獸。
呸,後半句去掉!
其實於大章想讓李鈞去支援師父呂忠鑫。
但他不敢冒險。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走漏一點風聲,都有可能讓對方察覺。
同時他也堅信師父不會將現在的情況透露給任何人,即便是魏謙也不行。
此時屋內兩名護士看於大章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警官,我能打個電話嗎?”之前報案的那名護士問道。
“不能。”於大章冷聲拒絕:
“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能與任何人聯係。”
他本想將這兩名護士的手機收過來,但考慮到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所以也隻能口頭警告。
辦案時有規定,不是涉案物品,不能主動收取。
“彆心存僥幸了。”於大章繼續說道:
“等我們的人來了之後,會第一時間控製住監控室。”
“趁現在有時間,你們好好想想到時候該怎麼解釋吧。”
他相信這兩個護士能聽懂。
解釋什麼?
監控一般存儲兩個月,這段時間你們頻繁從護士休息室內使用轉運床往外推人,這正常嗎?
沒有孩子進去房間的過程,卻能夠從裡麵推出來,這還不得好好解釋一下。
監控錄像就能證明護士休息室有問題,再加上眼前的設備,和上下相通的樓板……
什麼目的不言而明。
這兩名護士之所以還能保持鎮定,無非就兩點。
一是背景。
她們覺得這一次也能依仗醫院背後的勢力來化險為夷。
說白了就是有恃無恐,她們之前已經嘗過甜頭了,而且一直都沒出過事。
二是缺乏確鑿的實證。
現在隻能證明醫院的四樓和五樓之間存在通道相連。
儘管這種做法不合規,但尚未觸及法律紅線。
即便她們承認私自將孩子偷運出來的事實,也無法證明她們對這些孩子具體實施了何種行為。
就拿眼前躺在轉運床上的孩子來說。
人沒失蹤,也沒出事。
哪怕家屬過來鬨,找醫院要說法,最後也隻會被定性為民事糾紛。
其實現在的於大章比這兩名護士還緊張。
醫院在幾年前就做好了布局,所有能夠直接證明責任歸屬的關鍵證據,統統被他們轉移到了院外。
使得醫院內部根本找不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所以他現在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呂忠鑫那裡。
如果師父那裡出了差錯和變故,那等待他的,將會是醫院瘋狂的報複。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於大章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師父!
在按下接聽鍵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顫抖著,他的喉結也在不停地上下滾動,心跳得厲害。
“目標車輛停在了一家醫療器械專營店門口。”呂忠鑫的聲音很穩:
“我剛剛已經和魏隊聯係過了,他馬上帶人過來。”
還好,一切順利……於大章鬆了口氣。
“車上有人下來嗎?”他問道。
“沒有。”呂忠鑫回答道:
“不過從那家店裡出來人了,他們正在打開那輛車的貨廂,手裡還提著箱子。”
箱子?
於大章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能看出是什麼箱子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估計是在觀察。
手機很快再次傳來聲音,這次說話的是錢程。
“是醫用恒溫箱。”
沒人下車,卻有人提著醫用恒溫箱要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