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健說到“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時,曾麗思明顯又燃起了希望,臉上露出了一抹激動和喜悅。
馬健說完後,她沉思了一會兒,再次問道:
“如果是誣陷他人謀殺,會怎麼判?”
有這罪名嗎?馬健一時竟無言以對。
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呢……看監控畫麵的於大章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到底是誰審誰啊~
她還問個沒完了。
這是審訊室,不是法律掃盲班。
再說了,你到底犯了什麼罪啊?
一會兒是蓄意謀殺未遂,一會兒又誣陷他人謀殺的……
罪名一個比一個怪。
用一句方言形容:介娘門不像好人呐~
“你說的是誣告陷害罪吧。”馬健在短暫的愣神後,很快回過了神。
曾麗思聽到後,立刻點頭:
“對,就是這個罪,這個怎麼判的?”
“這個嘛……”看得出來,馬健不太想回答。
但曾麗思給他一種感覺。
隻要將她的問題回答了,她就會交代事情,於是馬健想了想,說道:
“情節嚴重的,三年以下、拘役或者管製,特彆嚴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你確定?”曾麗思又問道。
“當然。”馬健點頭。
審訊室內安靜了下來。
馬健見曾麗思一副沉思的模樣,知道她在做思想鬥爭,所以沒有打擾她。
大概過了一分鐘,曾麗思自語道:
“我這應該是陷害,對,就是陷害。”
她抬起頭來,看向馬健:
“主動交代,並檢舉揭發,是不是還會輕判?”
“沒錯。”馬健點頭應道:
“我們會將這些記錄下來。”
他不敢答應什麼,因為量刑是由院方決定的。
但法院會在量刑前,將立功作為法定量刑情節。
“那就行了。”
曾麗思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臉色也平靜了許多:
“我交代,全部交代。”
她深吸了一口氣,快速說道:
“是劉琪找我來接近劉思遠的。”
“以前在劍橋時,我和她見過幾次,算是認識,互相留有聯係方式。”
“去年五月中旬,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要和我做一筆交易。”
“交易的內容是,留在她弟弟身邊,進行長期催眠,最後我會獲得劉思遠名下的全部固定資產。”
曾麗思的語速很快,以至於負責記錄的警員都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不過對於她所說的內容,於大章並不感到意外。
之前知道她和劉琪是校友時,於大章就已經進行過這方麵的推斷。
找個外人,裡應外合吃掉劉思遠的財產,這在豪門圈裡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用上催眠的手段,頂多算是個高端點兒的美人計。
於大章隻是沒想到劉琪會這麼大手筆,將固定資產全許諾給了曾麗思。
那可是一筆巨額財富!
不說彆的,就光是位於鬆海市宏口區的獨棟彆墅,最少也得幾千萬。
這還隻是其中之一,全算上的話,總價值輕鬆過億。
於大章突然想起前世在網上看過的一個街頭采訪。
清華錄取通知書和一個億,你選擇哪個?
很顯然,在巨額的金錢麵前,彆說清華了,曾麗思將劍橋的畢業證都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