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巫神月天生便有一張較好的麵容,實力強大,很難有女子可以拒絕這樣的男人,在他的攻勢之下,母親逐漸沉淪,但是就在母親完全愛上了他的時候,巫神月卻突然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為此母親苦苦尋找了他數月,整個人傷心欲絕,若不是因為意外懷了我,或許母親那時已經有了自我了斷的想法,她不忍無辜的我夭折,所以堅強的撐了下來。”
“可因為傷心過度,母親生下我的時候,我整個人異常虛弱,頭發天生便是銀白色,毫無生氣可言,幾乎無法活下去,母親帶著我四處求醫問藥,經曆了整整三年,直到回到了星月神國。”
“那日母親帶著年幼的我,再次見到了巫神月,隻不過像是恍如隔世,那時的他已經成了風光無限的月神子,是整個星月神國最尊貴的人之一,而我們母女隻能遙望著他,無法靠近一分。”
“母親沒有放棄,帶著我去找他,想要一個說法,但是巫神月殘忍的將她趕了出去,沒有一絲往日的情分,還將我留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我的身上擁有著月之國獨一無二的體質——太虛之體,這是一種可以包容所有月神傳承的特殊體質。”
“我本就是母親活著的唯一理由,在失去我之後,母親悲痛萬分,最終死在了外麵。這是我一生最大的痛,我那時並不清楚母親的狀況,還以為隻要答應巫神月的要求乖乖留在他的身邊,便能保母親一世無憂,當巫神月死了之後,我便恢複了自由,進而得知了當年發生的一切……”
“你可以想象我心中對他的仇恨有多深嗎?世人皆以為高高在上的神尊都秉持著高潔的品格,但誰會想到真正的巫神月卻是這種無情無義之人,如我母親這般的可憐之人,這些年我見過無數,身居高位卻做出如此肮臟齷齪之事,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惜他就這樣死了,就這麼便宜的死了……”
憐月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這些話她從未與其他人說過,因為這裡是星月神國,沒有人會相信她、可憐她,這些年她所承受的精神壓力根本無處發泄。
直到雲澈的出現,她當時身穿黑袍站在人群之中,一眼便看出了雲澈的不同,如此耀眼的人物值得她孤擲一注,當耀世之光籠罩整個星月神國時,她便認定雲澈是她此生唯一的希望。
“所以你想要報複?想要成為新的月神女,將他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雲澈讀懂了憐月的心思,這就是一個可憐人的執念。
“是,縱然巫神月死了,我亦要讓他的汙名流傳於世,方可慰藉我母親的在天之靈。”憐月冰冷的臉上帶著一股憤恨,發自心底,“至於這同樣肮臟的星月神國未來如何,與我何乾?”
“你的意思是我隻需要殺了弦月,你便能取而代之?隻是我如何能夠相信你,在我完成一切之後,你會遵守諾言。”雲澈完全明白了憐月的訴求,並且對方已將埋藏心中多年的秘密告知了自己。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甚至是要我的身體,讓我成為你的女人……隻要你能幫我。”憐月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但卻很堅定,這樣的條件是她能夠拿出的最大誠意。
“我沒興趣。”雲澈皺眉,無情拒絕道。
憐月整個人瞬間垮了下去,她此生最引以為傲的便是自己這具身體,縱然與彩璃神女相較,她亦有屬於自己的獨特優勢,但此刻卻被眼前的男人無情拒絕。
“你不答應我,我便將你的身份公之於眾,而你若想殺我,我所安排的後手足以讓這個消息散布整個星月神國!”
憐月沒有辦法,隻能做出最後的魚死網破之舉,她的臉上唯留堅毅,今日已是豁出一切。
雲澈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冷漠的說道:“不要以為我不敢上你!”
“不過讓你取代弦月,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會考慮。”雲澈最終沒有完全拒絕,同時也沒有答應。
“不,不能隻是考慮,我知道你能做到,我相信你,我擁有太虛之體,絕對能幫你很多的,你的身上不是有星月幻石嗎,把它交給我,我將讓你看到我的價值所在。”憐月近乎哀求一般的對著雲澈說道。
“怎麼,還想威脅我?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雲澈的話語愈發冷冽。
“不,不是的,我的太虛之體可以將星月幻石變成一件堪破一切偽裝的奇物,雖然隻能使用一次,但這在關鍵時刻絕對能發揮巨大作用,你相信我!”憐月的身後一輪寒月虛影升起,散發出皎潔的月光,正是太虛之體的異象。
就在這抹異象之中,雲澈原本的身影映照在了寒月之中,清晰無比。
“曜星,我隻有這麼一個卑微的請求,你就不能答應嗎?”這一刻憐月的堅毅完全具象化,更是帶著瘋魔的決心,逼著雲澈做出選擇,她的誠意亦是完全展現。
雲澈輕歎一聲,他並不想讓計劃出現太大偏差,最終點頭應允了下來。
“三日之後,這個時間你來此地,我將東西交給你,你一定會覺得物超所值的。”
最終兩人暫時達成共識,約定三日之後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