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近前。”
老祖沉喝一聲，直接將聖主喝止在原地。
在聖主震驚的注視下，老祖掐指推衍，吟誦梵文。
身畔的六團火焰，緩緩漂浮向半空，凝聚為兩個字。
一字為“嚴”，一字為“舟”。
“嚴舟……”
聖主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喃喃自語。
在彙聚為嚴舟的名字後，火焰便憑空熄滅。
周圍陣路的光芒黯淡下來，六芒星陣自行破解。
老祖身形瞬間變得佝僂些許，仿佛蒼老了十幾歲，坐在那裡都搖搖欲墜。
聖主急忙走上前攙扶，“老祖，您沒事吧？”
“無礙。”
老祖擺了擺手，擦拭掉嘴角的一抹鮮血。
聖主強壓震驚，小心翼翼問道，“老祖，你方才使用的……莫非是我六芒卜天術？”
老祖點了點頭，淡笑道：“正是。”
聖主心中，頓時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六芒卜天術，是他們太上聖地的不傳秘術。
此術屬於占卜推衍之術的範疇，沒有任何殺傷力。
但卻在數百年前，便被列為禁術，不準任何弟子修行。
其一，是因為六芒卜天術太過強大。
尋常的推衍之術，都是通過星宿方位，窺覦天道變化。
而六芒卜天術，卻可以穿過三界壁壘，直接與天道對話。
所以使用此術推衍，可以算出世間萬事，且絕無差錯。
其二，則是因為發動六芒卜天術的副作用實在太大。
凡人在天道之下，如若塵埃螻蟻。
想要以凡人之軀，與天道對話，自然需要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便是燃燒壽元。
即便強如當世至強者之列老祖，精通世間推衍萬法。
發動一次六芒卜天術，也需要燃燒百年壽元。
太上聖主苦著臉道，“老祖，好端端的，您為何要發動六芒卜天術？”
老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來見老夫，想彙報給老夫什麼？”
“先前奉老祖之命安排的秘境，已經結束……”
太上聖主一邊說著，一邊取出投影石。
老祖卻沒有觀看，淡笑道：“不必說了，老夫都已經知曉。”
“秦恒在秘境中表現出色，極為活躍，展現出了卓越天賦和領袖之風。”
“而嚴舟的表現卻不儘人意，對吧？”
“正是。”
太上聖主點了點頭，歎息道，“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這段時間來，嚴舟使用了聖地大量資源，都引起許多老弟子不滿。”
“而秦恒卻一直是依靠自己修煉，幾乎沒有得到任何扶持。”
“結果，嚴舟不僅表現遠遠不如秦恒，人品和口碑也輸得徹徹底底。”
“現如今聖地的弟子們都在議論，稱嚴舟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秦恒才是真正的天驕。”
老祖淡笑道，“不僅弟子們如此議論，連老夫也是這麼想的。”
“興許是老夫看走了眼，亦或此前的每一次推衍都出現失誤。”
“所以，為了求證此事，老夫才特意開壇做法，發動六芒卜天術。”
“此次老夫向天道請教的問題，正是秦恒與嚴舟，誰才是太上聖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