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瑞可以說不在乎種地等,畢竟那是給他的懲罰,是他們岑家應得的。
但是,總不能一直種地,種下去的,岑家也是需要功勞,岑家未來的子孫,也要生存,如果還可以被陛下重用,他肯定很樂意。
願意為陛下,做到一切。
“好!”
朱炫看到岑瑞答應了,也不含糊,直接決定要用岑瑞,道:“等會朕下發一道聖旨,命你為湖廣總兵,當地衛所都歸你管。現在是朕的十二叔,在壓著那些作亂的人,你到了地方後,把兵權拿到手,至於十二叔,湘王的三衛你不用管,明白了吧?”
“臣明白了!”
岑瑞聽了朱炫這話,再認真想了想,不難理解到湖廣,首先要做的不是平亂。
兵權,才是最重要的。
把兵權,從湘王手裡拿回,同時也是從楚王手裡奪走,他可以猜到,楚王湘王對地方衛所的滲透,一定很強,這樣一來,讓他們一無所得。
沒有了兵,那些藩王什麼都做不成。
單靠三衛要反,其實和送人頭差不多。
同時,可以保留湘王的三衛,說明陛下願意給湘王一個機會,沒有對其趕儘殺絕,大概是陛下和湘王達成了什麼合作,從湘王可以幫陛下,對付作亂的土人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了。
“陛下在湖廣做的事情,真的多啊!”
岑瑞不得不感歎,但這些都是當皇帝,最正常的操作。
若是皇帝沒點手段,絕對壓不住下麵所有人,他還是很佩服的,皇帝能當皇帝,這就是手段了。
“朕不會隻讓你,一個人去湖廣。”
朱炫還有第二個安排和規劃,又道:“朕還會安排另外的人,跟在你身邊學習,如果你覺得此人可以教導,那就好好教導,若是無法教導,或者學不會,可以上報回來,也不是什麼問題。”
岑瑞聽著,大概明白。
那個人有可能是,跟著他去鍍金,當然學習也是真的。
或許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監督。
岑瑞覺得陛下現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但也沒所謂,他問心無愧,朗聲道:“臣一定,儘力而為!”
隻能儘力而為,因為那個人,他還沒看到過,不知道能不能教導,但是能被朱炫提出來的人,身份地位應該挺不簡單。
“好了,你遠途北上,也累了,先下去休息。”
“如果想見花兒,可以和侯顯說。”
“休息好了,就得馬上南下去湖廣,那邊的事情拖得挺久了,朝中大臣都在催促,還是要儘快解決動亂,畢竟一直亂下去,對百姓也有影響。”
“臣,領命!”
岑瑞連忙起來,躬身行了一禮。
總算明白,自己進京的任務是什麼,岑瑞還是充滿期待,認為自己一定不會,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走到了外麵,他看到侯顯正站在門外,便走了過去。
“傳,鐵福安進來。”
朱炫又道。
鐵福安,就是鐵鉉的兒子,岑花的弟弟,也是大明的皇親國戚,去年被鐵鉉安排進了大明軍校,如今正在軍校裡麵學習。
朱炫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用一用鐵福安。
雖然鐵秀英很懂事,從來沒提起過,自己弟弟的事情,但肯定還是想,為自己的弟弟謀一個好位置,但她的身份地位,是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作為後宮,是不能乾擾這些事情。
安分守己,鐵秀英還是懂的。
另外,還能讓鐵鉉安心。
送鐵福安去鍍金,鐵鉉知道了,自然會感激,他在北平可以更放心了。
軍校的學生,早晚也是要上戰場。
去北邊的戰場,和去南邊的戰場,意義又不一樣,儘管危險係數都不是很高,但南邊的戰場,可以安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