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瑞想了想又道:“陛下還是有要重用你的意思,不一定因為鐵將軍,而是陛下想培養多一些,年輕的將領。這些將領何來?除了軍校,還有就是像福安這樣身份的人。”
停頓了下,他又道:“試想一下,鐵將軍那麼能打仗,虎父無犬子,福安絕對不會太差,陛下想的正是如此,不希望大明的武將,未來斷層了,需要注入新的血液。”
鐵福安聽著,鄭重地點頭。
道理確實如此。
未來的大明武將,也是需要有人可以扛起這個大旗,不能逐漸沒落,最終一無所有。
後繼有人,還是很重要。
“多謝岑將軍的教導。”鐵福安誠懇道。
岑瑞看到他這麼認真,心裡感歎,不愧是鐵鉉的兒子。
這不一定是來鍍金,而是真的想來學習。
岑瑞確實有東西可以教鐵福安,以前當了那麼久的廣西都指揮使,也不是白當的,有領兵的能力,也有治理地方的能力。
隻要鐵福安願意學習,岑瑞都可以教給他。
以後能和鐵鉉打好關係,也是件重要的事情。
岑瑞說道:“我能教你的,不是很多,但隻要福安願意學習,我一定傾囊相授。”
停頓了下,他又道:“這一次去平定的土人,主要是打山地戰,你們在軍校能學到的,更多還是在平原、草原上如何打仗,對吧?”
這一點,確實如此,鐵福安鄭重地點頭。
大明在草原上的敵人,還是很多的。
徐輝祖他們以前學的,都是怎麼打草原上的敵人,如何在平原作戰,這些也是上一輩的老軍侯傳下來的經驗、戰略等等。
也是藍玉他們,著重要教的。
其實在南方,如何打山地戰的戰略、經驗,當然也有。
當年的藍玉,就是平定了雲南的,他們還是有經驗,但相對於北方平原、草原作戰,山地戰上的經驗稍微少了些,似乎是軍校的一個短板。
“我聽說過,岑將軍特彆擅長這些。”
鐵福安說道:“以前岑將軍在廣西,平定土人,治理一方,做得特彆好。”
岑瑞擺了擺手道:“哪裡算特彆好?隻是碰巧讓我做得比較好一些,其實也算不了什麼,不過湖廣的,剛好在我擅長的地方,陛下才會讓我回京,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
“岑將軍低調了。”
鐵福安微微一笑。
肯定不完全相信,岑瑞這些低調的話。
他們一邊趕路,一邊聊這些事情,繼續往南邊去。
走了好一會,終於來到荊州,就是湘王朱柏藩地所在。
朱柏知道他們來了,第一時間出來迎接,至於那些作亂的土人,依舊困在山上,隻要朱柏不放人,山上那些土人再也出不來。
“岑將軍,鐵少將軍。”
朱柏決定了要背叛藩王聯盟,準備棄暗投明之後,現在的態度,也在悄然地發生變化。
對待朱炫派來的人,他很是小心翼翼,不敢怠慢,又道:“終於等到你們來了。”
他又確實等了許久,要知道他隻有把那些作亂的人,困在山上的權限,至於怎麼解決那些人,那就是岑瑞和鐵福安的事情了。
唯有等他們到來,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