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你離開那段時間,出現了這本書。”
韓鈞說著,便歎了口氣道:“朱允炫是真的厲害,在對付金陵的你們時,再推出這種叫做連環畫的書,此書一出,我們白蓮教距離滅亡不遠了,唉!”
聞言,鐘紹元低下頭。
其實他認為,寡婦的話不無道理。
他們白蓮教到了這個地步,好像再無前途和希望,隨時有可能被朝廷滅了,怪不得寡婦一直念叨這個。
“你覺得,我們白蓮教,還可以繼續下去嗎?”
韓鈞對此,感到懷疑人生了。
正常來說,白蓮教沒必要繼續存在,畢竟連他們老祖,都對白蓮教置之不理。
朱炫對白蓮教,又如此深通惡絕,一直在追殺,無論如何都要將其滅了。
白蓮教的生存空間,得到極限的壓製。
這個問題,鐘紹元不敢回應,也不是自己可以回應的。
聽了韓鈞這麼說,他乾脆沉默。
韓鈞也知道鐘紹元不敢回應自己,尋思著擺了擺手,也不管那麼多了,道:“你把你們,暴露的過程,簡單地對我說說。”
他總是覺得,金陵的暴露,沒那麼簡單。
在這背後好像還有一隻手,暗暗操縱一切,如果沒有人操縱,不可能暴露得那麼快,整件事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鐘紹元詳細地說了說整個過程,逃離了之後,他通過其他白蓮教據點的人,也查明了其中原因,大概是有一個底層信徒,聽到有人議論連環畫上的內容。
實在受不住,他們要說白蓮教的不好,當場破防了,暴起動手打人。
在打人的過程中,被發現是白蓮教的人,直接捉了送去給應天府尹,最後落入錦衣衛手裡,一旦進入錦衣衛,那麼情況就不是他們可以控製的了。
“隻有這麼簡單?”
韓鈞說道。
鐘紹元道:“隻有這麼簡單,但當時我們逃跑得匆忙,很多細節上的問題,沒時間驗證。”
不走就是死,當時必須要儘快跑路。
韓鈞可以理解,又問:“那個孩子呢?”
“不知道去了哪裡。”
鐘紹元搖頭道:“當時我們逃跑,沒有看到他出來,後來為了活命,也沒時間去找他了。”
那個孩子,渺無音訊。
孩子的身份比較特殊,韓鈞聽了鐘紹元的描述,心裡感歎那個孩子大概是沒了,否則不可能連一點消息都沒能傳回來,這一次對他們來說,也是損失慘重。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有人出賣我們了?”
韓鈞問道。
“出賣?”
鐘紹元想著。
其實最有可能出賣的,就是新加入的趙雲勝,但現實又不太可能。
逃亡的時候,趙雲勝差點死了。
“我們在金陵有一個新加入的人,我覺得此人能力不錯,便同意了,當時也讓人送了書信給明王,我得到了明王同意的回信。”鐘紹元又道。
確實有這回事。
韓鈞認真想想,倒還記得。
當時白蓮教極度缺人,尤其是有能力的人,最不缺的是普通信徒。
當時,鐘紹元書信上寫,趙雲勝可以信任,韓鈞便同意了,問:“你懷疑這個人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