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文靖回來,宋遠橋眯了眯眼眸,笑眯眯道:“是否陛下傳季道友進宮,問了關於卜算和袁珙的事情?”
季文靖眉頭一挑,哈哈笑道:“這也瞞不過宋道友,我聽陛下說,宋道友能卜會算,本事比我還厲害,要不我們好好交流?”
如果袁珙的事情,不是張三豐提出來的,他認為自己遇到一個高手了。
同時又有一種,馬上想試探的意思。
“能卜會算,不過小道,稍有不慎,容易泄露天機,貧道一般不會隨便用。”
宋遠橋不緊不慢地拒絕了,又道:“貧道認為,季道友沒必要執著於某些事情,活得自在,無憂無慮,豈不很好?”
現在就挺無憂無慮。
季文靖也想過這樣的生活,奈何感到宋遠橋有點挑釁的感覺。
“宋道友低調了。”
季文靖又道:“陛下說,宋道友卜算袁珙會來金陵,但貧道算不出來,請宋道友指點一二!”
他換了個說法,再來問宋遠橋。
“天機,不可泄露!”
宋遠橋巧妙拒絕,歎道:“貧道這一次卜算了袁珙,已經泄露天機,不敢了!”
季文靖:“……”
他的心裡,罵罵咧咧。
不相信宋遠橋,真有那麼厲害。
什麼泄露天機,季文靖心想自己泄露的還少嗎?
肯定不少。
現在不也是,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
小天機沒所謂,大天機不行,季文靖很清楚這些,但袁珙是什麼大天機,是上天都要隱藏的程度?絕對不可能!
一個反賊,哪來這麼大的臉?
季文靖道:“請問宋道友,張道長真的不在了?”
宋遠橋道:“當時,季道友也在武當山上,為何多此一問?”
季文靖知道自己的試探,是有些笨拙,但又不知道如何改變,本能地覺得,宋遠橋一定有什麼瞞著他們,隻是暫時查不出來。
唐賽兒看到他們互相試探,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覺得挺有趣的,饒有興趣地看下去。
季文靖想要試探,宋遠橋裝作什麼都不懂。
雙方互相拉扯,不知不覺便是下午,季文靖什麼都問不出來,明白宋遠橋不是那種沒腦子的道士,心眼多得很,也壞得很,隻能無可奈何。
——
下午。
一艘大船,從碼頭停靠。
趙雲勝帶上自己的孩子家人,還有寡婦。
沈金身邊,隻有唐思瑜一人。
他們在等待乘船離開大明,去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
對於為什麼要走,趙雲勝的家人不清楚,但用一種很不友善的目光盯著趙雲勝身後的寡婦,其中趙雲勝夫人,根據女人的第六感可以猜到,一定和這個女人有關。
這個女人,如同狐狸精。
長得不算特彆好看,但勝在身材好,很潤也很大。
寡婦能夠感受到,來自趙雲勝原配夫人那個冷冰冰的目光,她什麼都不怕,隻是抱住趙雲勝的手,悠哉悠哉。
很快要離開,能和趙雲勝長相廝守,寡婦想想還是很美好,這是真的雙宿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