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珙很是狼狽地在外麵走著,為了從城內出來,他浪費了不少資源,總算逃出去,不用被兵馬司、被錦衣衛追殺,也是怕了錦衣衛追得那麼緊。
今天的刺殺,他臨時起意,認為機會來了便殺。
想不到朱炫身邊的高手,超出了他的認知。
更想不到,兵馬司的人,來的那麼快。
要不是後麵多了很多士兵保護朱炫,他絕對有信心殺了朱炫,就算殺不了,也能將其打得重傷,一個重傷的皇帝,也足夠讓大明朝廷亂成一團。
大明的歸屬感什麼的,再袁珙身上幾乎為零。
如果還有一點歸屬感,還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該死的!”
袁珙心裡咒罵,但撒腿地跑,加快速度要離開這裡,避開無窮無儘的追殺,找個時間再回來研究怎麼殺朱炫,敢滅了他的白蓮教,朱炫很該死!
不過走了一會,他突然停下。
因為在前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龜形鶴骨的人影。
“是你!”
“我就知道,你還沒死。”
袁珙看到那個身影,突然大怒。
猛地出手,一拳迎著對方打過去。
那個身影往旁邊一閃,避開了袁珙的攻擊,微微笑道“袁道友何必動怒?”
“張邋遢,你到底要做什麼?裝神弄鬼的!”
袁珙憤怒道“今天是不是你通風報信,讓兵馬司的人及時趕到?要不然,朱允炫今天必死無疑!”
他的語氣中,帶著滔天怒火。
眼前那個龜形鶴骨的男人,正是袁珙苦苦尋找了好久的張三豐。
“袁道友也是修道之人,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張三豐確實還沒死,之前都是假死的。
給宋遠橋書信的人,其實也是他。
通過宋遠橋,來給朱炫通風報信,把袁珙要刺殺的事情傳出去,現在是他在死後第一次出現,依舊很神神秘秘,讓人看不透。
“袁道友先冷靜!”朱元璋又道。
“冷靜?”
袁珙怒目而視,狠聲道“你為何要如此?”
張三豐抬頭看了看天空,道“大明現在多好啊,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百姓安居樂業,大明皇帝做的事情越來越多,都是為了天下百姓,袁道友為何非要破壞大明這一片安寧呢?”
他所做的,也是為了維護朱炫的統治。
隻要朱炫還活著,大明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可以一直過得很好,生活富足,為何要破壞呢?
張三豐為的,是民!
“袁道友也不想看到,大明戰爭再起,百姓流離失所,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對吧?”張三豐又道。
“與我何關?”
袁珙冷笑,他可沒有張三豐那麼高的境界“滅我白蓮教,他就該死。”
白蓮教更該死。
做的事情那麼多,每一個白蓮教的教徒,其實都該死。
特彆是袁珙、韓鈞等人,除了好事不做,其他任何事情,他們都敢做。
隻不過,張三豐沒有如此說。
“你要做什麼?”袁珙又問,“為何裝死?我們的恩怨,還沒了結。”
張三豐淡淡道“即使我死了,你也不肯放過我,看來我們的恩怨,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那是因為,袁珙根本不相信張三豐會死了。
像是這樣的人物,就算年紀越來越大,但也不一定會死。
袁珙的年紀同樣不小,至今還活得好好的,就是最好的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