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堵門了,要回去準備考科舉。
這一個想法,如同病毒,快速在這些人當中蔓延滋生。
那些堵門的人,眨眼間走了大半。
剩下那些,都在蠢蠢欲動,猶豫著應不應該走,以及現在走了,會不會被打臉等等,反正就是想走,又不好意思直接走,這一場鬨劇,隨著那些消息的放出,逐漸平息。
所有要鬨的人,在這瞬間,全部被打亂了陣腳,至於那些帶頭要鬨的人,還是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跑了。
大家都在罷考,那麼考科舉的人少了。
帶頭的人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跑得更快,他們折騰了那麼多,想要的很簡單,不外乎利益,利益現在擺在眼前,他們不可能不要。
“還堵什麼門?回去啊!”
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
堵門堵到最後,所有人,一哄而散。
儘管現在他們不罷考,人回來了,但就算考不上,也不要給彆人撿便宜。
鬨劇鬨到最後,終究還隻是鬨劇。
這一幕讓不少吃瓜群眾看到了,都覺得可笑,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笑料。
看著外麵的人,正在不斷散去。
坐在客棧二樓的簡進忠,無奈地搖頭道:“他們都是讀書人,本該為國效力,為陛下分憂,卻因為一點小事,鬨成了這樣,不可理喻,太不理智了!”
他歎了口氣,對這些讀書人,痛心疾首。
坐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男人。
正是當初一起來考試的那個同鄉好友許凡,聞言便說道:“簡兄難道不知道,這事和那些同化讀書人有關。”
簡進忠點頭道:“自然知道,但……一切按照律令捉人關人,合法合規,是這些自命清高的讀書人,侮辱、嘲諷他人在先,再說了,同化的讀書人,難道就不是讀書人了?”
“當然是讀書人。”
許凡對此還是讚同的,又道:“我們讀的書,和他們的是一樣的。”
簡進忠又道:“他們的存在,會不會分了我們的利益?”
許凡搖頭道:“根據陛下頒發的政令,他們的錄用名額,不會占用我們大明的。”
“這不就行了?”
簡進忠很是想不懂,為何這種事情也可以鬨起來,續道:“我們都是讀書人,為何要鬨呢?聖人曾說過,有教無類,隻要肯學,我們都願意教,聖人尚且如此,我們更不應該論及出身。”
他還是那麼正直,認為同化讀書人根本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那些看不爽他們的人。
是那些自命清高,自以為是的人。
“據說,他們科舉的要求,比我們低很多。”
許凡想著又道:“因此才會引來不滿,對吧?”
“更是荒謬!”
簡進忠微微搖頭道:“他們讀書,才讀了多久?既然時間不長,門檻自然而然可以適當放低,隻要他們真的有治國理政的能力,科舉考得怎麼樣,其實不重要了。”
他是唯能力論的人。
認為隻要有能力,科舉隻是一塊敲門磚。
主要的,還是能力!
沒有能力,就算考得再好,也是虛的。
如果有能力,就能為陛下所用。
朝中很多官員,科舉的時候,考得確實不錯,但能力呢?
一塌糊塗!
“簡兄言之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