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閣。
“陛下。”
“他們又來堵門了。”
雷綱進來,又道:“兵馬司的人,已經把人攔下,他們也怕兵馬司,不敢闖門,和之前一樣隻是堵住洪武門,暫無其他了。”
朱炫不緊不慢道:“隨便他們堵住,隻要不闖進來就夠了。”
“但是……長此以往,對陛下不利。”
雷綱憂心忡忡道。
他不太懂這些事情,隻是單純的擔心。
朱炫沒所謂道:“無妨,朕既然決定了要這樣做,早就做好了會遺臭萬年的準備,他們隨便折騰,等他們再自儘幾個人,很快就要散了。”
他對讀書人的基本盤,本就不在那些鬨事的人身上。
在於那些,接受了獎學金的人。
他們才是朱炫,科舉要選拔的人。
根據最新的消息,這部分人一直好學,沒有參與任何的行動。
每天隻是在居住的地方,認認真真備考,他們不一定都是大才,但這個態度,讓朱炫感到放心。
正如那句話,大明從來不缺,願意考科舉的人。
也有的是人,想要考科舉。
少了他們,影響不了大明朝廷的運轉。
“是!”
雷綱應聲說道。
“陛下!”
侯顯進來道:“吏部張大人求見。”
“傳!”
朱炫明白,張紞又是為了科舉而來。
明天就是科舉進場,要進貢院了,但還有一大批讀書人哭訴沒辦法考試,這是那麼多年科舉以來,除了南北分榜,最嚴重的一次。
張紞這個科舉負責人,心亂如麻啊!
本來主持科舉,是個莫大的榮譽。
對於讀書人來說,張紞這個主持者,他們特彆敬重。
但現在,張紞不太想主持科舉了,怕自己也要遺臭萬年。
“陛下!”
張紞行禮完了,小心地問:“我們真的如此?明天就要進場,臣怕他們得不到回應,明天又無法考試,要想不開,真的去跳長江啊!”
如果要跳,那麼鬨得更大了。
“那就讓他們去跳。”
朱炫沒所謂道:“他們逼迫朕的時候,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嗎?”
張紞:“……”
陛下的心思,比太上皇的還難猜。
也和太上皇一樣,都是記仇的,以及心狠。
他們讓陛下難堪,陛下的反擊,是讓他們絕望。
“如果……剩下考科舉的人,才學都不行。”
“他們的水平不高,但是考試的人不多了,我們還要照常錄用。”
“有可能會錄用了一批,才學都不高的人,這又如何是好?”
張紞還有這一點顧慮。
他所想的,和簡進忠想到一塊去了。
這個顧慮,必須要有。
朱炫反問道:“你如何肯定,那些有才學的人,就一定能治國理政?沒有才學的人,一定沒有能力呢?每一次錄用的人裡麵,不乏成績平平,碌碌無為的官員,你掌管吏部,應該比較清楚。”
吏部還有一個職責,就是考核所有官員的成績。
有多少官員平平無奇,任職多年,也做不出多少實事,張紞還是一清二楚。
有些事情,確實不可一概而論。
“朕不是狡辯,也承認如果才學好的人,能力或許更好。”
“比如曾棨,上一屆狀元,他的能力,深得朕的喜歡。”
“朕是想說,一切皆有可能。”
“另外這一次科舉,在於填補空缺,以及讓他們去需要同化的地方,做好同化工作,能留在中樞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