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聞說前路有四位神仙,說道:“怎黎山老母,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俱在,隻為成一難。如是這般,真人,我等當上前拜會。”
薑緣點頭道:“自當如此。”
二郎神轉頭道:“眾兄弟,前方乃是諸位菩薩,且將刀兵止住,誤要驚擾菩薩,在此地少待我一二,我歸來時,我等同是歸家。”
梅山六兄弟俱是應答。
二郎神方與真人同是駕雲,往前路去。
少頃間,二人行至一山下,但見此處有神光隱匿,其所在處,有幾間樓宅房舍。
真人運氣,使個‘望氣’的功夫,那樓宅房舍上慶雲籠罩,瑞靄遮盈,此間菩薩四眾正在此處。
真人遂與二郎神按落雲頭,行至門首。
二人剛至,舍中四人即出。
真人與二郎神俱是拜禮:“拜見黎山老母,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
四位轉身一變,金光一閃,現出本相來,乃是四位神仙。
四位回禮於真人與二郎神,寒暄許久。
菩薩本教將真人與二郎神迎入家中招待,二人俱知此間為試心取經人,他等不敢耽擱,前來拜禮後,方是要離去。
薑緣離前賠禮道:“菩薩,此方鹿兒有誤,險些壞了取經,卻是有罪。”
觀世音菩薩說道:“乃該有的劫數罷,怪不得真人,此方我與眾等在此,乃為試取經人心意,故以四女現身,見其是否誠心西行,美色富貴是否動其心,真人,真君可欲與我等一同?”
二郎神道:“此方離廟已久,當是歸去,定一地安生。”
真人搖頭道:“前者方難了悟空,若教再難,卻是不美。”
菩薩等不好相留,隻得送其離去。
真人與二郎神再是拜禮而去,二者亦未同再歸一處作樂,隻道來日有閒暇時,當是多聚,便是辭彆。
真人遂往靈台方寸山而歸,他手拈拂塵,將白鹿收入袖中,使個‘慶雲法’,一起二十四萬裡。
……
須臾間,薑緣歸至方寸山中,他將白鹿放於青崖間,入了三星仙洞,祖師靜室,拜見祖師。
薑緣入內拜見,祖師上前將之扶起。
祖師問道:“那猴頭如何了?”
薑緣聞聽,將前言陳具,方是說道:“師父,今已事畢,方是歸來,悟空師弟心性較之往前,乃有所變。”
祖師道:“且不理會。童兒,此間正有事尋你,若你不歸,我乃教喚你歸來才是。”
薑緣拜道:“但憑師父吩咐,弟子定為師父操持。”
祖師道:“非有大事,近日元始天尊降簡,請我至上清天彌羅宮聽講‘混元道果’,你正是修習‘煉丹’神通關鍵處,卻不宜所聽,故我將洞府留於你看守,一應事情,由你做主。”
薑緣道:“師父且去,此間府中,有弟子在,定保無恙。”
祖師笑道:“正是你在,我方安心,童兒你是個有法力的,你在府中,諸般邪祟魔障,俱不敢犯。”
薑緣問道:“師父何日前往,弟子當相送也。”
祖師道:“不可誤了此事,此時便教前往。此方元始天尊降簡,鎮元子,老君一眾亦是同往,若有何事你無法決之,暫是按耐,待我歸來再說。”
薑緣聞說應答,即侍祖師同是往外離去,他本相送祖師至天門外,祖師使他送出方寸山,便讓其歸來。
真人隻得目送祖師駕雲遠去。
待祖師離去,薑緣方是歸了洞府,行至丹房,但見真見正在裡邊忙碌。
薑緣走入,真見即是起身拜禮,說道:“大師兄。”
薑緣道:“師弟不必多禮,此間師父因事外出,餘你我在府矣。師弟,此火候如何?”
真見答道:“師父外出,但有大師兄在府中,邪祟妖魔斷不敢犯。大師兄,此火候我尚有不明,不知真陽氣如何,隻道以文火所溫養。”
薑緣聞說,上前細細一看,他能知得,此火候尚是差了一些,真陽氣有所不足,尚需一些日子。
他道:“師弟且安心,此文火無有出錯處,然火候有所缺,須是再溫養些時日。”
真見道:“如此便好,唯恐火候有錯。”
薑緣行至藥盒身旁,將藥盒提至爐旁,笑道:“師弟煉丹如何?”
真見道:“煉丹須是靜心方是,火候難矣,若心亂即火亂,心靜則火靜,煉丹者,若不靜心修心,此道斷是難成。”
薑緣笑道:“正是如此。”
炮製一粒金丹,尚需七七之數,在天上需四十九日,在下界需四十九年,此等若有誤,金丹即功敗,故須心常靜。
薑緣取藥盒,放於身前,將之打開,說道:“此方無事,待真陽氣足,我方煉丹,師弟可知,此藥盒之中,有什麼藥材?”
真見搖頭道:“不知。”
薑緣道:“師弟聽之無妨,假以時日,師弟習全火候,習些丹道亦有益。”
真見聞說,遂拜禮感念真人深恩。
薑緣將之扶起,使其火候穩住,方是與真見行至一旁,他將藥盒放於真見身前。
薑緣道:“師弟且看。”
真見拜禮,低頭觀看,道:“大師兄,此藥材有四。”
薑緣笑道:“不錯,此藥材有四,乃是烏精兔髓,木液金精,便是炮製金丹之藥材,無論是外丹亦或是內丹,俱乃此四藥材,師弟你當謹記。”
真見聞說,切切將四藥記下,說道:“大師兄,我已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