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長安城外,有一高樓,名為‘望經樓’,乃唐太宗在玄奘離去取經後所建,唐太宗年年皆會到此處張望西方,期盼唐僧早日取經歸來。
一日,唐太宗擺駕行至望經樓樓上,正是朝西方眺望,暗歎唐僧許久不曾歸。
有朝臣道:“陛下不必再等,那玄奘昔年有言,取經不消二三年便歸,今去一十四載,定是行至中途,或教妖魔殺害,或教人禍難之,已是功敗,若陛下執意取經,不若再遣個取經人去便是。”
唐太宗搖頭道:“禦弟定可取經歸來,莫生二心。”
朝臣見勸不得,隻得作罷。
唐太宗等候許久,見西方無有動靜,便要離去,在他離前,但見西方滿天瑞靄,陣陣香風。
唐太宗細細一看,有一夥人在長安城下,那為首的不正是唐僧。
太宗及多官即下高樓,迎了上去,說道:“那來的可是禦弟?”
唐僧見了太宗,倒身下拜,行得大禮。
太宗道:“禦弟可是功成也?”
唐僧道:“幸不辱命,臣功成歸來,已取得真經。”
太宗喜不自勝,複見行者三人,那行者有威氣,八戒凶相盛,沙僧多和氣,他問道:“此三者,何人也。”
唐僧道:“乃臣西行途中收的徒弟,護臣西行,卻有大功。”
太宗聞聽,喜道:“禦弟與我同乘禦車回朝。”
說罷。
容不得唐僧拒絕,便拉唐僧一同乘車而歸,待是回朝,太宗設宴款待,不曾問及真經,隻關懷唐僧西行之難,再是取一地與唐僧安歇。
這般一日後,取經人一眾再是入朝,唐僧將真經悉數交與太宗,並與太宗言說事情緣由,一一道明,不敢有誤,更言無字真經之妙,教太宗聞之甚喜。
太宗使人將真經收納,又見那玉階下,行者三人站立,問道:“禦弟三徒,可是外邦國人?”
唐僧拜道:“正是外國人。臣大徒弟,乃是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人氏,姓孫,名悟空,又稱行者,因五百年前不服管教,大鬨天宮,教佛祖困壓,為臣所救,故隨臣西行,其有大神通,保臣性命,臣西行能功成,大徒弟當居首功,縱是我,比不得大徒弟功勞,臣多次有感身體不適,皆有傳與大徒弟取經之心。還有這二徒弟,乃是福陵山雲淺洞人氏,姓豬,法名稱是悟能,一路挑擔有功。三弟子乃是流沙河人氏,姓沙,法名為悟淨,一路牽馬涉水。尚有此馬,乃是龍馬,載臣登山越嶺,跋涉崎嶇,其亦有功。”
太宗聞聽,倍感驚奇,問道:“禦弟此行多遠?”
唐僧道:“乃有十萬八千裡,臣行一十四遍寒暑方至,此處有文牒,上記臣所過之國,具有印信。”
唐僧取通關文碟與太宗。
太宗接過細看,通關文碟乃是貞觀一十三年給的,今已是貞觀二十七年,果是十四載。
他複見文牒有國之印信,是有‘寶象國印,烏雞國印,車遲國印,西梁女國印,寶梁國印,祭賽國印,朱紫國印,獅駝國印,比丘國印,滅法國印;又有鳳仙郡印,玉華州印,金平府印’。
太宗道:“勞累禦弟。”
唐僧道:“不敢當。”
太宗遂道:“禦弟,今取經歸來,可留在朝中為官,禦弟三位高徒,皆有去處,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再不受難。”
唐僧合掌道:“多感陛下盛意,但西天佛祖尚在等候,恕臣不能在朝中久留,陪候陛下,臣有罪。”
太宗道:“既如此,卻不勉強禦弟,但請禦弟講說真經,無字真經雖妙,但無禦弟,恐無大用。”
唐僧說道:“但請陛下安心,我當在其中演說真經,待是說儘,再是離去。”
太宗喜不自勝,道:“有勞禦弟。”
唐僧道:“陛下,我這大徒弟護我西行,卻有大功,但請陛下好生招待於他。”
太宗聞聽,即問道:“禦弟首徒,但不知你有何所須,但可明說,我定當與你,以全恩義功勞。”
行者笑道:“陛下,陛下。我無有甚所須之處,但若陛下全我功勞,便賜些茶飯瓜果與我,蓋我這二師弟,是個食腸大的,若是餓著他便不好。”
豬八戒喜笑道:“哥啊,你果真知我。”
太宗依言,教人設席,以相迎取經人一眾。
這般過去數日,唐僧與許多僧人交談真經之事,終是功成,唐僧辭彆太宗,與行者等一眾,離了長安城。
一眾方離長安城不遠。
四大金剛齊齊按落雲來,說道:“聖僧,大聖,今可功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