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表樹精洞府之中,薑緣與真見在高台之中坐著,二人談說言語,靜候牛魔王與左良處理完府外之事,再者等待孫悟空自天宮歸來。
薑緣問道:“師弟,近些年來,我不在府中,師父近來可安好?”
真見搖著葉扇,笑道:“大師兄但可安心,師父自是安好,常在府中靜修,不知歲月光陰。”
薑緣說道:“師父安好便可。”
真見說道:“但我見師父卻有些掛念大師兄,有時我去拜見師父,常聽師父念叨於你。”
薑緣道:“教我羞愧,此乃我之過也,未能侍奉在師父身邊。”
真見笑道:“師父體諒大師兄,知得大師兄今亦是為修行,怎會不容。”
薑緣說道:“話是這般說,但仍不免羞愧。”
真見說道:“且不說這等,大師兄,你將要收入門下的那弟子左良卻是個修行的苗子。”
薑緣笑道:“怎說?”
真見朝府外張望,說道:“大師兄,左良那弟子,雖無法力在身,但其心性極佳,且有悟性,我見其目間自有靈光在其中,其乃是個修心的,修心者若入修行,定事半功倍。”
薑緣說道:“其卻是個心性極佳,有悟性的。雖修行時間已晚,且泄了根源,但其得祖上餘蔭,又有悟性在身,若能一心歸正修行,日後說不得可成一旁門。”
真見沉吟少許,說道:“大師兄,莫非你覺得,任左良如何修行,皆不可成金丹正道?”
薑緣搖頭說道:“非也。師弟,你須知,金丹道難,此難非等閒,左良根源不穩,本修行便難,更彆說金丹正道。”
真見笑道:“大師兄,若是左良執意要修金丹道,你待如何?”
薑緣搖頭說道:“若他執意要修金丹正道,我自無話可說,路在腳下。且不消多說,左良能否行至西牛賀洲尚是兩說,須知此處距離西牛賀洲甚遠。”
真見答道:“我覺左良定能行到西牛賀洲。”
薑緣聞聽,笑道:“師弟何以見得?你與左良相識不久,為何會有這般言論。”
真見說道:“大師兄,我方見左良一眼,便知左良是何等之輩,以大師兄的法眼,自不會看不出。”
薑緣點頭,不再言語。
真見再問道:“大師兄,你今法力高深,離大師兄你開府,尚有幾時?”
薑緣聞聽師弟所言,心有所感,遂答道:“尚有些許時候,但已是不遠。”
真見笑道:“大師兄卻該快些開府才是,自師父不再收徒以來,府中卻多有冷清。”
薑緣聽言,笑著答應,隻道時機到時,他即開府,廣收門徒。
二人在府中談說。
不消多時,牛魔王便料理完畢,帶著左良與白鹿入了府中。
薑緣見孫悟空尚不曾歸來,便在府中等候。
……
卻說孫悟空一駕筋鬥雲,行入天宮,此番他卻知了分寸,並未曾上稟於玉帝,他知得此等事情,尚不足以請得玉帝來處理。
故孫悟空自天門而入,在通明殿外尋得了四大天師。
四大天師見著孫悟空前來,有些驚詫,遂迎上前,問道:“大聖怎個行至,可是有何事須上稟陛下?”
孫悟空止住雲頭,說道:“無事上稟玉帝,此番上天,卻是來尋你等四位。”
四天師麵麵相覷,問道:“大聖來尋我等,卻是個稀奇事兒。”
孫悟空不與四天師多言,隻將下界樹精以及山中土地山神之事,悉數與四天師言說。
四天師聞聽,即說道:“大聖,此事我等已知悉,但請大聖安心,我等定會妥善處理此事。”
孫悟空答道:“有你等四位如此言說,我自是安心。我知玉帝繁忙,便不叨嘮,望請四位替我拜過玉帝,言說老孫來拜過。”
葛仙翁說道:“自當如此。但大聖怎個這般匆忙?既來天宮,你知禮,我等便當以禮相待才是,大聖且隨我等一同,去我等那住處,我等當獻上異果香茶與你。”
孫悟空擺手道:“來日再說,來日再說。今我大師兄尚在下界等我歸去,我卻不可在此耽擱了。”
葛仙翁聞聽,拜道:“既是真人尚在下界等候,我等不敢留大聖,請大聖速速下界去。”
孫悟空辭彆四大天師,轉身便要離去,朝天門外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