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米爾,李維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多了辣麼大個小舅子。
“米爾你胡說什麼,你得叫領主大人。”
白瑞絲緹娜又氣又急,小拳頭搗在了米爾的腰上,小臉在黑暗中卻是泛起了羞紅。
白瑞絲緹娜的一拳對於米爾來說完全不痛不癢,他臉上流露出生動鮮明的失望。
事實上他在城牆上看見了這位領主大人在城牆下的英武,一直以為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
沒想到摘下頭盔後,卻俊美的像一名精靈。
如果不是自己的姐夫,他實在想不明白姐姐是怎麼說服這位英勇英俊的騎士親自奔赴戰場來幫忙。
白瑞絲緹娜的弟弟從任何角度上來說,都太過失禮了。李維不知道他究竟多少歲,但是心智就稚嫩的像一個稚子。
或許因為見證了親人一個個的死在麵前,山一樣沉重的責任都壓在了他身上讓他內心世界接近崩潰。無從宣泄的壓力就像寒冷的北風不斷侵蝕著他脆弱的內心。
所以當找到依靠後,讓他一時之間從短暫的成熟中退下,以至於行為古怪了一些。
對此李維根本說不上生氣,反而有些同情,畢竟這份責任根本不該由他來承擔。
李維沒管兩姐弟的小動作,而是衝紮特說道:“過來給我卸甲。”
直到現在他身上的盔甲還沒有卸下來,身上的血跡也早已乾涸形成了一塊塊黑斑。
紮特和木托一同來到自家頭兒麵前開始卸甲。
經曆了兩場戰鬥,盔甲有些地方遭遇攻擊,已經變得凹陷,導致連接處出現了損傷。
兩頭獸人借助鐵鉗用上了一些力氣,才將其扣下來。
嘩啦!
每解開一層鎧甲,還沒來得及凝固的鮮血直接潑到了地上,本來夜風逐漸淡漠的血腥味再次濃鬱起來。
紮特和木托一臉敬畏和佩服。
光是頭兒一個人殺的敵人,都快趕上它們殺的了。
那柄駭人的巨劍一掃過去,對麵就成片成片的倒下,就和它們老家割來喂牲畜的黑麥草一樣。
“緹娜能給我和我的部下找個休息的地方嗎?經過一天的戰鬥,我們已經很累了。”
脫下盔甲的重負,李維感覺輕鬆了一些,伸了個懶腰。
“部落建有多餘的房屋,不過對於你的部下來說可能會顯得稍微矮了點,但是休息是沒什麼問題的。”
白瑞絲緹娜走在前麵,帶著李維一行人走向一排沒有燈火的木樓。
兩人結伴而行,白瑞絲緹娜略微踟躕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李維,米爾雖然調皮了一點,但平時不是這樣的……”
“我完全不理解他明明天生有當將軍的天賦,行為處事卻稚嫩的如同稚子。”李維邊走邊開口:“老天給了他這方麵的天賦,他卻置之不用。”
李維看人的目光很毒辣,在他看來米爾並不是有什麼損害智商的遺傳病之類的,他很聰明,十個紮特加起來都比不過。
現在這幅樣子,完完全全是因為被人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喪失了獨立自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