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木屋外,一陣寒冷吹過,思凱不由緊了緊衣領,含笑看向一旁不知道思緒什麼的領主大人。
他一般都是統領獨立於軍隊的騎兵團,乾的活也是護衛和護送之類的,因此參加的大型戰役很少,對軍事一方麵屬於是紙上談兵,讓他探查情報之類的,他還行,真要讓他指揮大型戰鬥那還是洗洗睡吧。
“嗨,實際上我對於軍事也隻是略知一二,咱倆得互相學習,共同進步不是。”
李維擺了擺手,很是謙虛。
這場戰爭李維看的很明白,他就是來混個名聲的,所以出不出力不重要,隻要彆拖後腿就行。
能有這種白蹭經驗的機會,他肯定選擇摸魚。
所以自然謙虛下來,沒有大包大攬。
思凱含笑沒有多說,有關這位領主大人帶領劣勢兵力擊潰敵人的戰役就有三場,就算其中人數多少會誇大一些。
但是依然能側麵證明這位領主大人的軍事才能,起碼比他這個護衛團騎士強的多。
“芙琳娜大人。”
思凱連忙恭敬的向後行禮,然後很有眼力見的率先離開了。
李維扭頭一看,落在最後的芙琳娜也從木屋裡走了出來。
“呼,會議終於結束了。”一出來芙琳娜就長出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芙琳娜夫人你麵對那濃鬱的汗臭味能一直麵不改色呢。”領主大人忍不住打趣了一下。
“任誰也不能麵不改色,我隻是用鬥氣隔絕了一部分空氣在頭部的位置罷了。”芙琳娜微微一笑,“恐怕李維男爵才是真正麵不改色這個人。”
“靠。”李維心裡罵罵咧咧的,他雖然沒有聞一鼻子汗臭味,但也憋了半天的氣,和芙琳娜用鬥氣比起來多少有些土鱉。
不過李維也發現一個問題,既然鬥氣能隔絕空氣,那他的聖光會不會也可以?
這就是自學成才的痛苦,雖然擁有了「螢火」階的聖光修為,但是對於聖光的運用卻一無所知。
“一起吃個便飯?”
芙琳娜提了一嘴。
“榮幸至極。”
前麵他以為軍事會議就是蹭吃蹭喝把肚子都給騰空了,結果沒想到軍事會議還真就是乾聊,現在可算是來了,自然沒有猶豫答應了下來。
……
李維本以為芙琳娜身為大公會大開方便之門,不說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起碼也算的上是豐盛的一餐。
結果就是一盤李子和麵包牛奶,真就是字麵意思的便飯。
最後氣的領主大人將盤子裡的李子全部悄悄揣褲兜裡帶走了。
紮特正蹲在壁爐麵前添著柴火,好不容易把領主大廳燒熱,突然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一股冷氣湧了進來,讓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扭過頭剛想開口罵人,話到嘴邊又改了過來,“老大,會開完了?”
李維走進屋裡,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喏,專門給你們帶來的李子。”
他從兜裡將李子一把抓出來,分給了領主大廳的眾人。
本來吩咐眾人先吃飯,他去開會蹭吃蹭喝,現在好了飯吃了個寂寞,高崖堡眾人顯然也放筷了,迫於臉麵他也不好意思說他沒吃,隻能一臉鬱悶的癱在椅子上。
“怎麼說?”紮特一邊問,一邊接過四五顆一股腦的丟進了嘴裡,就和牛嚼牡丹一樣,哢嚓哢嚓的咀嚼著。
“嘶!”
不過片刻它的表情就如同便秘一樣難受。
“你又咋了?”
“酸!”
剛到嘴邊的李子,白瑞絲緹娜又將其放了下來。
“老子辛辛苦苦給你帶吃的,還嫌這嫌那的”領主大人暼了它一眼,語氣陰陽怪氣的,末了翻了個白眼“我還不如喂狗!”
明眼人都知道,也不知道誰惹了自家領主大人,現在誰搭腔誰就得挨罵,因此一個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一點兒也不酸,還很甜。”
雖然很委屈,但是紮特不說,反而一臉滿足的又拿了兩顆吃下肚。
“真的?”
看著它堅定的點著頭,李維半信半疑的挑了一顆最大最圓潤的丟進嘴裡。
哢擦!
“嘶!”
領主大人被酸的牙齒都快掉了,一個大脖溜呼了上去,“瑪德,明明這麼酸,你還敢騙我!”
紮特欲哭無淚,說酸要被罵,說不酸也要挨打,這領主大廳不待也罷!
所有人憋的難受,想笑又不敢笑,其中白瑞絲緹娜眼睛都彎成了一道月兒灣。
收拾了一頓這個皮糙肉厚的蠻子,李維氣消了不少,這才說正事。
“咱們這位公爵大人準備繼續北上阻擊米諾陶斯,高崖堡也被編入了荊棘軍團成為編外小隊。”
“也就是說,終於要開打了?”木托詢問道。
“嗯,接下來我準備挑選人手和我一起北上。”李維點了點頭。
“這可不是小打小鬨,是將近四五萬人的大混戰!”
他敲著桌子,掃視著身前高崖堡的一眾大小頭目。
白瑞絲緹娜、紮特、霍格、米爾、木托、薩姆、老尼爾、索菲亞。
被他目光一掃,紮特、木托和米爾都是一臉興奮,躍躍欲試,霍格則是雕刻著手中的一把木刀玩具,不時抬頭的動作證明了它實際的心思。
老尼爾這頭老狗頭人,是奴隸隊長,雖然目光閃爍,但也沒躲。
但是薩姆和索菲亞他目光一看過去,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宛若鴕鳥一樣,恨不得把腦袋埋在桌子底下。
“幾萬人的戰爭,我這把老骨頭摻進去連地精都喂不飽。”薩姆低聲念叨著。
“是啊是啊,光聽著就好可怕!”索菲亞深有同感的點著頭。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對視一眼,如同王八對綠豆,瞬間感覺如遇知音。
兩人的小動作,如何能瞞得過領主大人的眼睛。
冷笑一聲,直接點起了二人的名字,“薩姆、索菲亞。”
兩人臉色瞬間塌了下來,白的可怕。
怎麼這都能選中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