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卻被一個年輕的過分,恐怕還沒有經曆多少場戰役的年輕人指出問題。
這刹那他覺得自己的努力在天才麵前一克不值。
沒想到在晚年會遇到這種碾壓自己的軍事天才,讓克羅斯隻覺得咽下的唾液都是苦的,簡直有種命運如此的感覺。
注定了自己這一生,隻能成為彆人成名的踏腳石,草草結尾。
“什麼關鍵問題?”克羅斯儘量直起腰,看著對方的背影。遠處高大精美的城堡主樓成了背景,將其襯托的偉岸而高大。
“哈哈哈,關鍵問題在於天上真的會掉餡餅。”領主大人轉過頭哈哈大笑,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白牙。
饒是有著良好修養的克羅斯此時此刻也差點氣的心肝疼,深吸幾口氣才壓製住那想要脫口而出的汙言穢語。
呼呼呼!
就在這時,自北方傳來仿佛風暴的聲音,山間的鬆針在強風下窸窣作響,無數旗幟被吹拂的獵獵舞動。
眾人都被這動靜給驚擾,李維連忙抬頭一看。
“沃日,是獅鷲騎士!”領主大人的大嗓門震的克羅斯耳膜生疼,怒吼聲響徹這片空地:“戒備!戒備!”
隻見天邊一群騎著獅鷲的銀甲騎士正從北方呼嘯而來,打眼一瞧起碼五百名打不住。
那些獅鷲披著精良的鐵甲,眼睛銳利無比,閃爍著寒光的爪子,能將一頭高地豪豬輕鬆剖開。
“你這老貨原來還憋著這一招是吧?!早就和王庭勾結,就準備陰我們一手。”
領主大人氣的想要給這名老頭一頓老拳,又怕一拳把他弄死了,隻能提溜著對方的衣領丟進了蠻子中間,讓人嚴加看守。
克羅斯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
實話實說,他也不知道這群獅鷲騎士團為什麼會來這裡。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原來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可是隨後又陷入疑惑,如果按照那句話來說,這群獅鷲騎士也不大可能是他們的盟軍。
“立盾!”
一聲令下,蠻子們舉起盾牌護在身前,另外一隻手抽出精鋼投矛握在手裡,眼神冰冷的注視著在上空盤旋的獅鷲騎士。
如果對方敢低空飛行,它們絕對會讓這群獅鷲騎士留下一段難以忘卻的記憶。
不過對方並沒有預想中的發動襲擊,而是盤旋在空中,下一刻道透明的氣團在空中彙聚,開始不斷膨脹,片刻達到極限然後……
轟!
一聲巨響貫徹天地,氣浪從上空朝著四麵八方困擾,吹的眾人頭發飛舞,一道宛若雷霆的嚴肅聲音隨後炸起,在眾人耳邊跌宕。
足以使黑石堡這裡將近五六十萬的全體軍民聽的清清楚楚。
“芙琳娜夫人,克羅斯侯爵叫你們的人都停戰吧!”
領主大人和克羅斯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嗯,要不要先把我放了?”克羅斯趁機提出一個要求。
“想都彆想!”領主大人臉上的冷笑足以讓周圍的溫度再次下降。
雖然搞不明白這群獅鷲騎士到底是來乾什麼的,但是把到嘴的肉吐出去絕對是不可能的。
不過對方要求停戰,顯然並不是完全站隊南境的,隻是發生了不知名的事情。
“讓你信得過的人去讓你們的士兵丟下手裡的武器,我就信這群獅鷲騎士不是來幫你們的。”
領主大人也趁機提出一個要求。
心裡打的小九九,卻壓根瞞不過這些老狐狸。
“這不可能!”一名貴族立馬憤怒的反駁:“除非我們都死了,否則你絕對彆想讓士兵們放下武器!”
“紮特,把他推下去砍了。”李維打了個響指,語氣不帶一起感情:“下輩子記得時刻認清自己的位置,免得又一次被人砍了腦袋。”
“西斯不要放肆。”
當紮特開始冷笑著提著戰斧上前時,克羅斯先是嗬斥了那名貴族,然後才一臉無奈的說道:“李維,我就這樣稱呼你吧,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讓士兵放下賴以生存的武器,就算是身為主將的我也不可能做到。”
“那就讓他們放下抵抗。”
“這和讓他們放下武器有什麼區彆?”
兩人一時之間陷入了僵持,最後克羅斯不得不後退一步。
因為直到現在,當他們這群首腦被抓住的時候,黑石堡的落敗已經成為事實,繼續反抗也沒有了意義。
隻能寄希望於這群突然到來的獅鷲騎士能帶來怎樣的變局。
“西斯,你去讓士兵們投降吧。”克羅斯歎了一口氣。
“大人……”西斯還想說什麼。
“我們已經輸了啊。”
當說出這句話,看向天邊的克羅斯仿佛老了十來歲,身形一下子佝僂起來。
西斯就算再不甘,但是身為主將的老侯爵都認輸了,他也無可奈何。
在領主大人做出請的動作下,這個中年貴族朝著對麵趕來,卻又因為獅鷲騎士突然到來而愣在原地的守衛軍而去。
片刻後,那些守衛軍不得不把武器丟在了地上,隨後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從這裡到內堡的守衛軍雖然很是不解,但在軍官的嚴厲吩咐下一個個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這讓李維鬆了一口氣,這些士兵拿不拿武器其實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彆。
隻是這代表著一個信號——突然到來的獅鷲騎士團並不是眼前這位老人計劃的一環。
王庭也沒有直接站隊南境。
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維看著天邊的獅鷲騎士,暗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