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蠻子去了貢達城裡瀟灑,思凱也跟著一起去了,鬨哄哄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隻有幾名兔人少女、希瑟、萊頓還有夫金和麥莎。
就連薩姆這老家夥,也人老心不老,說是看見了一些薩滿在酒館裡,準備去交流心得。
實際上李維看見這老貨盯著一名老妓女挺翹的屁股半天挪不開眼。
不過對於這種事情,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解決生理需求是人之常情,隻要彆太過分就行。
“萊頓你不去貢達見識見識嗎?”李維癱倒在椅子上,享受著兔人少女們的按摩。
剛剛的打鬥連活動都算不上,反倒讓他渾身有些不爽利。
這名大地精好像對貢達城的繁華毫不在意,依舊在自顧自的看著書。
過實話,領主大人要是有它五分之一的勤奮,也不至於拽不出幾句流傳千古的詩歌。
“貢達不管看多少遍都不是自己的。”萊頓笑了笑,“但是書裡的知識看了卻是自己的。”
“高!”領主大人豎起大拇指,肅然起敬。
高崖堡的蠻子們如果有這種覺悟,恐怕個個都是學識淵博如海的學者。
幾人沒出去,就在聖光教廷吃了修女們送來的午飯,麵包、牛奶和一碟不知名的青菜,很樸素清淡的食物。
但吃慣了大魚大肉,突然吃些清淡的比想象中的還不錯。
“李維,剛才的食物如何?”法蒂爾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又換上了以前那一套主教袍,看起來比前麵更加神聖和尊貴。
“還行,就是牛奶可以適當的放一點糖。”李維好奇的看向她:“聖光教廷的聖女都這麼忙嗎?”
“這就是我南下這麼久的惡果。”法蒂極為平靜的說著:“因為太過任性將屬於自己的事務扔給了教皇冕下,而當我回來後教皇冕下也以外出去看望好友的理由離開了。”
但不管少女如何平靜,吃癟的語氣根本無法掩藏。
“能者多勞嘛。”領主大人使勁兒掐著自己的大腿,才沒有放聲大笑起來。
麥莎和夫金都好奇的打量著法蒂爾。
實際上因為芙琳娜想要引入聖光教廷的事件,導致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教會如今關係有些僵硬。
但這種僵硬的關係也隻是對高層而言。
“這兩位一定就是冰雪教會的神官,麥莎小姐和夫金大師吧,我經常聽李維提起你們,剛才因為事務繁忙,沒有招待,真是萬分抱歉。”
法蒂爾看向兩人,本來是客氣之言,卻沒想到暗中送了領主大人一個助攻。
兩人行了問好禮,麥莎就一臉好奇的問道:“是嗎,李維大人是怎麼提起我們的?”
雖然當著李維的麵提起這種話題,有些失敬,但是麥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了。
隨後兩人就李維為話題,在旁邊火熱的聊了起來。
其他人壓根插不進嘴,領主大人隻能拉著夫金打起來了牌,隻是期間這老頭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有複雜也有釋然,活像是看上了他一樣。
好在這種煎熬的時光很快就結束,法蒂爾擺脫一臉滿足的麥莎,看向領主大人:“李維跟我來吧,耽擱了這麼久的時間,想來你已經很著急了。”
“還行,還行。”就算內心確實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獲得完整的「聖言寶典」,為了麵子李維也隻能不在意的擺擺手。
“諸位,如果想要洗滌一下一月路程的塵埃和疲憊可以讓光輝修女們帶你們去專門的澡堂,我和李維就先行離開了。”法蒂爾說完後,起身朝著聖光教堂而去。
李維跟在她屁股後麵,在聖光教廷裡轉悠著。
“李維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把「聖言寶典」最後的修煉方式告訴你嗎?”
法蒂爾在前麵走著,李維跟在後麵盯著鐫刻著花紋的地板若有所思,實在是通道就這麼一點兒大,不把目光放在地板上,難免會有好色的嫌疑。
“因為你們還遵守著古板的傳統。”李維想也沒想就隨口回道。
他不是沒想過找那些聖騎士打聽,但就連法蒂爾都不告訴他,更彆說那些恪守聖光信條的騎士了。
“恰恰與之相反,如果我們真的過於古板,就不會將「聖言寶典」第一部分放出去,讓平民都能修煉了。”
“我們現在反而是反傳統,致力於將那些陳舊的信條舍棄,以適應新時代,否則遲早會被時間的浪潮打翻在曆史之中。”法蒂爾帶著李維徑直繞過輝煌的聖光教堂,通過一條小路繞到了後方,路兩邊種植著金葉樹,看起來很聖潔。
“哦,怎麼個反傳統法?”領主大人倒是真有點興趣。
如果說反傳統,李維倒是能從法蒂爾身上看出來一點。
畢竟像這樣具有煙火氣的聖女,還真是曆朝曆代就此一家彆無分號。
因為哪有聖光聖女會天天用拙劣的話術拐騙他這位高崖堡領主,甚至不惜犧牲色相。
“你肯定不敢相信,相比以前,聖光教廷已經將各個騎士團給消減,甚至是讓其成為了隻記載於史書中的一頁。”法蒂爾說道。
“在我看來,這反而是徹頭徹尾的一件蠢事,”領主大人毫不留情的批判。
要知道以前聖光教廷的騎士團人數可是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十幾萬之多,否則也乾不出聞名七國的東征,幾乎以一己之力抵禦住了危及整個中古大陸的亡靈海。
雖然其中其它教會和國家也出力頗多,但是這些聖騎士們絕對是其中的中堅力量。
在他看來就算腦子被地精吃了,也乾不出這種主動消減騎士團的事,這和自廢武功有什麼區彆?
沒有爪牙的鬣狗隻能成為任人擺布的玩偶。
“不,正是因為痛下決心完成了這個艱難的改革,聖光教廷才沒有在魔力潮汐最低迷的時候消亡在曆史當中。”夕陽灑落在法蒂爾身上,就如同鍍上了一層金衣,將她襯托的越發神聖:“在魔力元素最低迷的時候,所有法術就像戲法一樣可笑,魔法師們也有了‘戲法師’這種可笑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