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驚險程度遠遠超過幾人預估。
本以為鬼演戲已經夠凶險了,沒成想隊伍裡還有鬼物隱藏。
“陸組長,這些人雖然看起來麵容憔悴跟鬼似的,但他們身上還有微弱陽氣,這怎麼分辨?”
“要不我們一起帶下去,交給官方,他們應該可以分辨。”
“這方法不錯,可是萬一在下樓途中,有鬼突然出手怎麼辦,先前那兩隻鬼唱雙簧演戲差點害死我們,我如果是鬼,一定會暗中偷襲。”
三人不斷商議,但卻始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最終又齊刷刷看向陸越。
既然是組長這麼說了,想來應該有辦法。
陸越:“所有人,起身,圍繞這個辦公室跑步。”
一時間三人腦袋浮現問號,讓這些營養不良、麵容憔悴的幸存者跑步是哪門子篩選鬼物方法?
此時那群幸存者同樣懵逼,原本被困在這棟寫字樓成為產出負麵情緒的奶牛,每日飽受折磨,好不容易被救援隊發現,卻沒想到隊伍裡還有鬼。
他們可是與這鬼在一起呆過這麼多天。
聽救援隊那位年輕組長的意思,這鬼還不止一個。
十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先動。
“我們陸組長說了,你們當中有鬼,如果不找出來,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是下一個受害者,大家按照陸組長的做。”
最終,在三人的勸說下,這群幸存者終於動了起來。
幸存者們本就神情憔悴,身體虛弱,如今還能活著全靠一股意誌力,說是圍繞辦公區域跑步,實際上也就隻是踉蹌行走。
饒是如此,不過一分鐘,隊伍裡幸存者便拉開差距。
或靠牆扶腰或雙腿打顫、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這時三人看向陸越,很顯然到現在還不明白陸越的用意,用跑步來分辨出這些人中的鬼怎麼可能。
這裡的幸存者看模樣一個比一個鬼!
陸越沒有解釋,隻是看了看現場來到最前方,扶起雙腿打顫,臉色異常蒼白戴著眼鏡看上去像剛畢業的年輕打工人。
“謝謝領導。”眼鏡男投以感激目光。
“累了麼,要不休息會兒?”陸越一臉關切。
“不用,大家都在跑,為了更方便領導找出隱藏在隊裡的鬼物,讓我們這些人回家,我累一點也沒什麼。”眼鏡男臉色蒼白,嘴唇哆嗦,但目光依舊堅定。
當代年輕人主打一個互相理解,善解人意。
“老師跟我說過,任何時候遇見危險要無條件相信國家,相信治安員叔叔,他們不會放棄我們,會來救我們的。”
這是出自對救援隊的信任!!!!
更是對於泰城官方的信任!
陸越神情肅然,以拳捶胸道:“好樣的,你辛苦了,接下來你就不用跑了。”
“不用,領導,我還能堅持。”眼鏡男一咬牙,掙紮起身準備再跑,就在這時耳旁陸越聲音再度響起。
“你老師有沒有說過,治安員叔叔固然會救人,但對於那些危害社會的壞人會怎麼處置?”
眼睛男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見撕拉一聲,如布匹被撕開似的,再低頭隻見胸口浮現巨大傷口。
陸越拳頭直接貫穿。
“是槍斃!!”
“累成這樣,連氣都不喘,你們還演上癮了是吧!”
八縷源氣到賬。
眼鏡鬼到死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暴露。
眾人悚然,誰也沒有想到麵帶微笑,善意扶人的陸越會突然變臉,但很快有人發現,即使被洞穿胸口,那眼鏡男卻沒有立即死去。
它是鬼!!!
“我知道了,民間有個關於鬼喘氣的傳聞,這裡邪氣濃度這麼高,那些受害者含冤而死,死後喉嚨裡肯定會有秧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跑步根本不需要呼吸。”
“陸組長是在用這種方法篩選鬼物!”
郭濤驚呼出聲,看向陸越眼神愈發敬佩,有些事看起來很簡單,但真麵臨這種情況,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出辦法的。
“現在所有人都在喘氣,應該沒鬼了吧?”蕭霆打量現場幸存者,發現個個都在喘氣。
陸越:“繼續跑!”
什麼,還有鬼!
三人臉色難看。
一旁幸存者也沒有想到,隊伍裡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眼鏡男居然已經變成了鬼,但在對死亡的恐懼下,一行人又跑了起來。
隻是這次眾人都心有餘而力不足,沒跑兩步,十幾人再度拉開距離,氣喘籲籲,再也跑不動了。
陸越小步向前,仔細詢問眾人感受,但或許是懾於陸越先前操作,無人敢答,直到來到一位婦女麵前。
“累不累?”
“累,我真跑不動了。”那婦女臉色煞白,額頭直冒冷汗,胸腔劇烈起伏,不斷喘著粗氣。
“一人消失全家念,一人平安全家福,即使處於逆境也應當以勇敢的胸膛麵對困難,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堅持就是勝利,想想家裡的孩子,他們翹首以盼在家裡等著你們安全回來!”
“為了孩子,我願意堅持,但能不能讓我喘口氣。”
“應該的,累了就應該喘氣。”陸越起身的同時隨口問道:“對了……你孩子是不是七八歲,喜歡坐搖搖車?”
“你怎麼知道?”正在喘氣的婦女一臉驚訝。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見你孩子麼?”
“想。”
“好,你的事比較急,我現在就送你們母子團聚,你看那上麵是什麼?”陸越一臉認真指向天花板。
女人向上望去,什麼也沒看見,正準備回過頭時。
“你兒子在天上喊你團聚!”
陸越右手腎氣化拳,錘爆空氣,直搗女鬼心腹。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