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攜帶裹屍袋會有些另類,所以稍微包裝了一下,將裹屍袋折疊裝進登山包,反正裹屍袋作為空間類邪器,能夠隨意折疊。
然而上車後,陸越發現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車內這些人簡直就是一群妖魔鬼怪。
一個比一個詭異。
就比如最前方,一位腰間掛鈴鐺的中年人被一排電影裡才能看見的僵屍包圍,那些僵屍皮膚泛著鐵甲光芒。
還有位打扮時髦微微駝背,臉上有些輕微斑點的年輕人正擰開瓶蓋給一旁紅袍新娘喝水。
那紅袍新娘並非活人,而是一隻鬼物。
更瘮人的是中間靠窗一位穿著樸素臉色蒼白的青年身旁坐著一具紙紮人,那紙紮人臉上塗抹詭異顏料,像是活人似的,看上去就讓人心底發顫。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某個靈異題材電影劇組。
陸越憑借伐毛洗髓、龍體帶來的強大感知發現這一車沒有一個人是普通人,除了自己。
他們全都是超凡者,且平均實力在神藏二階層次,而先前看起來怪異的那幾位甚至達到神藏三重天水準。
又等了一會兒,直到車子滿載後,司機這才啟程。
市區離天嶽湖度假村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陸越看了眼時間,估摸著抵達目的地時差不多是黃昏時分。
一路上,車內並不太平。
原本打算閉目休息的陸越也被前麵動靜吵醒。
有個靠窗戶的超凡者在大巴車行駛過程中竟然泡起了速溶咖啡,任憑大巴車如何顛簸,對方憑借意念控製,咖啡滴水不漏,甚至還加了牛奶,用勺子攪動。
有人翹著二郎腿利用能力閉眼看書。
有人雙手冒寒冰,冰鎮一瓶可樂暢飲。
“靈異劇組”改“雜耍團隊”了。
陸越內心無語。
這時左前方有位人才手指冒出火苗,掏出根雪茄,剛要點上卻聽見同座一位下巴有紋身的男人淡淡道:“你點一根試試。”
如此充滿自信的霸氣發言,引得車上眾人圍觀,即便是那幾位神藏三重天的超凡者也目露詫異之色。
這可是在官方運營的大巴車上,還能有這種發言,難不成是哪位城市過來的天才?
那位點雪茄的超凡者愣了會兒,最終咽了咽口水沒敢點上。
後座陸越微微側頭,看見自信男樣貌後僵住了。
那人正是寫字樓被叉出去的刺蝟男,沒想到這麼久過去,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因為自信男的發言,車內短暫安靜了一會兒。
就這樣經過幾個小時的高速行駛,司機停車,告知飯點到了,用過飯後再出發,估摸晚上七點到達天嶽湖。
陸越跟隨人群下車,抵達服務區。
服務區的夥食一般,在眾人謾罵聲中結束用餐。
正當眾人準備上車休息之際,先前那位與紙紮人同座的青年突然開口:“各位,坐了大半天的車,想必都有些累了,反正現在還有些時間,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玩一個小遊戲如何。”
眾人不解。
青年繼續道:“我祖上是位紮紙匠,我車上那具紙紮人相信大家都看見了,那是我祖上花費幾十年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作品。”
“作用很簡單,可以替死一次。”
“遊戲獎勵就是我這具紙紮人。”
紮紙匠語出驚人。
一眾超凡者目露驚駭之色。
紮紙匠,同樣是古人對於某類超凡者的彆稱。
屬於比較邪門的職業之一。
那紙人能替死,這不意味著兩條命嗎!!!
這要是用在遺跡裡,相當於給安全加了個保障。
用這個當獎品,沒有人不心動。
“陰門行業紮紙匠,因為血脈缺陷的原因,通常活不到三十歲,聽說祖上一些人為了解決血脈缺陷,另辟蹊徑,想到用紙人來代替本體,可以延緩缺陷造成的代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腰間掛鈴鐺的中年人開口。
紮紙匠笑了笑答:“同為陰門行業,以趕屍人的眼力應該能看得出來。”
“用這個當賭注,你想玩什麼遊戲?”趕屍人混濁的眼神微微冒光,或許這紙紮人對他也有作用。
“加我一個。”駝背年輕人道。
陸越看向三人。
紮紙匠、趕屍人、背屍匠,陰門行業裡的三種職業都到齊了,顯然對於能夠延緩血脈缺陷的紙紮人來了興趣。
拿這個當賭注。
這紮紙匠想玩什麼?
陸越也對那個小遊戲來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