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目光泛著冷色,沉聲道:“我雖然對法器不懂,但我帶的是正宗百年雷擊木,裡麵蘊含一絲雷電之力。你給我的這根不僅沒有雷電之力,連材料都換了,這就是五金店批發幾塊錢的木頭!”
網上時常刷到一些市場以次充好調包等新聞。
陸越萬萬沒想到這事會有一天發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這調包手段也太低劣了!
這就好比去海鮮市場買了波龍去飯店加工,背後廚子不僅將波龍換了,還特麼換成了小龍蝦,而且是那種已經死了的小龍蝦。
真當自己眼瞎?
還是說鎮魔司顧問身份就這麼不值錢?
出乎預料的是,被當眾揭穿後,木匠老人臉上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像是年紀過大皮膚褶皺得做不出任何情緒來。
“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在木城也有一些名氣,偷梁換柱這個行為不道德,乾多了不僅容易折壽,還容易斷子絕孫。”陸越目光微眯,說起話來沒有絲毫客氣。
自己做人坦蕩蕩,奈何小人長戚戚。
就在這時,老人臉色終於有了波動,那張滿是褶皺的臉皮扭曲在一起,眼神中充滿惡毒和詛咒之色。
“斷子絕孫!!!!”
“你殺了我孫子,你現在還跟我說斷子絕孫!!!”老人聲音顫抖,仿佛受到極大刺激。
陸越無語。
果然,還特麼是因為這件事。
這些上了年紀,思想頑固的老人真不好交流。
陸越再次耐心解釋:“我已經說了,你孫子在我殺他之前就已經死了,而且是他先動手撞我的船,我還手隻是正當防衛,這件事有鎮魔司的人可以做證。”
“如果隻是因為這事,你不給我做柄身,我理解,現在將我的雷擊木還給我,我可以不追究先前發生的事。”
“你不止殺了我孫子,還殺了我兒子!”老人咬牙切齒,聲音如同泣血:“還在我麵前提斷子絕孫,你想要回雷擊木,做夢!”
陸越一懵。
什麼情況?!!!
這是誰什麼時候給自己背了一口黑鍋!
“如果你硬要將那個公輸傳人的死算在我頭上,看你年紀這麼大,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份上,我不與你爭辯,但你說你兒子也死在我手上,這個我絕對不認,我連你兒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陸越一身正氣道。
“南和路壽材店的老板就是我兒子!”木匠老人聲音中充滿無儘恨意,“你殺了我兒子,讓我這一脈斷子絕孫,我一直在找你,今天終於找到你了。”
“我要拿你的頭去祭奠我死去的兒子和孫子。”
陸越眼角肌肉抽搐。
這特麼什麼狗血劇情!
這種事也能讓自己攤上?
陸越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壽材店老板假名姓魯,魯班的魯?
魯班又稱公輸班。
原來是這樣,這一切都聯係上了,而且帶著問題再回頭仔細一看,公輸一脈傳人,壽材店老板,木匠老人確實像是祖孫三代。
冷靜下來後的陸越臉色也逐漸冷漠起來。
“你說那個製作特殊棺材害人的老板是你兒子,那這件事我認了,現在這事不是你偷梁換柱那麼簡單,老東西,你攤上大事了。”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什麼叫緣分妙不可言。
現在這一切就是!
祖孫三代,就應該整整齊齊!
就在這時,木匠老人突然陰邪地笑了,與此同時,外麵刮起一陣邪風,大堂正門砰的一聲緊緊合攏。
陸越眼疾手快,果斷出擊,一拳砸向木匠老人。
砰的一聲,木匠老人身體四分五裂,化作塊塊木頭。
“裝神弄鬼!”陸越絲毫不懼,直接一腳踹翻木門。
他心中已下定決心,今天這祖孫三代,自己無論如何殺定了,無論對方躲在哪裡,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然而,當陸越剛邁出大堂時,眼前景象突然一變。
他發現自己竟然還處於大堂之中。
嘭嘭嘭……
不死心的陸越繼續撞碎大門,但結果依舊如此,仿佛被困在某種無儘循環之中,無論如何也離不開大堂。
“小子,你可曾聽聞我公輸一脈的厭勝之術!”
“多謝你送給我的雷擊木還有你的衣服。”
“這麼好的材料都將作用在你身上。”
“你殺我兒孫,今天落在我手裡,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去,我要將你慢慢折磨到死,用你的痛苦、絕望來祭奠我死去的兒孫。”木匠老人那帶著強烈怨恨的聲音虛無縹緲,不知從何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