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告訴我,給我寄這副皮畫的幕後黑手在哪?”
這次,鉛筆顫動片刻,似在適應新“係統”,好在最後終於有了反應,筆尖連續指向幾個字——“古河村”。
這村子陸越沒聽說過。
再度看向劉主任。
劉主任也在電腦上查了一下,沒有發現這個位置。
“這筆裡麵的那隻鬼物是上個時代的,或許在幾十年前叫這個名字,現在村子名字可能改了,等會我叫我弟幫你查一下,你可以繼續問其他問題。”
陸越點頭,有鎮魔司出手,哪怕村子名字改了十幾次,也能追根溯源,這就是個人與國家機器之間的差距。
接著,陸越又提問了幾個問題,但鉛筆時靈時不靈,給出的答案模糊不清,比如詢問鬼畫師與廚子的關係,它竟回答“都是男人”。
這不純純玩文字遊戲嗎!!!
對此劉主任給出的解釋是畢竟隻是二代版本的筆仙,係統有些不兼固,再則筆仙也並非萬能,對於一些實力超出它能力範圍的事物回答自然不清晰。
“你繼續提問,多問些相關信息,我先出去一趟。”劉主任看了一眼手機,似有急事,匆匆離去。
陸越獨自玩了一會兒筆仙,將能問的問題都問了個遍,但收獲的信息寥寥無幾。
就在這時,他突發奇想,想試試問張雅靈信息。
剛好,背包裡的裹屍袋跟張雅靈有關。
陸越取出裹屍袋,置於紙張之下,為確保方向準確性,甚至將手機中偷拍的張雅靈高清照片也放了上去。
一切準備就緒,陸越緊握鉛筆,屏息凝神問道:“告訴我這件裹屍袋上一任主人,照片裡張雅靈的身世。”
刹那間,鉛筆斷裂,發出一聲慘叫。
同時,陸越腦海中源氣數量也猛增三十縷。
這源氣來的猝不及防,換作平常,他絕對高興壞了。
但此刻,陸越卻一臉茫然。
這什麼情況?
就問一下,這後天邪器就斷裂了?
你這邪器怎麼說死就死啊!!!!
即便問不出來,你不回答就行,怎麼還自殺了?
玻璃心?易碎體質?敏感肌?
要不要這麼脆弱?!!!
原本陸越還打算問一問腦海中係統這件事,沒想到在張雅靈問題上,這件後天邪器就罷工。
鉛筆被反噬這事是陸越沒有預料到的,但現在還有一件事要麵對,那就是這破碎邪器還能修複麼?
有些心虛的陸越連忙拿起膠布將斷裂鉛筆粘接。
不久,劉主任返回。
看著被膠帶纏得嚴嚴實實的鉛筆,愣了好一會兒。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我就跟它講了一個故事。”陸越如實回答。
“什麼故事?”
“假設有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幾百年的船,通過不間斷維修和替換,隻要一塊木板腐爛了,就會被換掉,以此類推,直到所有功能部件都不是最開始的那些,最終產生的這艘船是否還是原來的那艘船,還是說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來的船,那麼在什麼時候它不再是原來的船了?”
“然後呢?”劉主任問道。
“然後我問了一個類似的問題,這件後天鉛筆邪器原本存在最初的怨靈,但有一天這個最初的怨靈被人為替換,你成為了新的怨靈,那麼從現在開始,你是誰?你還是不是自己?你來自哪?你未來要乾什麼?”
“它怎麼回答的?”劉主任眉頭一皺道。
“如你所見,它裂開了。”陸越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
劉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