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畫師還真是渾身都是寶!
照這種砍法下去,他能砍上一整天都不帶喘氣的。
今天誰也彆想阻止他刷源氣!
“這就是鬼畫師的手段嗎?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我陸越平生最討厭彆人嘲諷我,一嘲諷我,我就會生氣,一生氣,我就會紅溫、急臉……”
【源氣+1、+1、+1……】
直到過了好一會。
當腦海中源氣數量逐漸增加到三十時。
如砍瓜切菜的陸越驚咦一聲。
他忽然發現周圍再也沒有出現草稿皮畫人了。
“鬼畫師,怎麼不出來了,不是想看我急臉嗎,我現在很急,你快出來看!!!!”陸越聲音狀若洪鐘,回蕩在四周。
空氣沉寂了大約幾秒。
遠處,一道模糊不清的草稿皮畫人身影浮現。
“你如果是抱著想消耗我手中皮畫的想法將我引出,那你錯了,這種拙劣的草稿皮畫,我想做多少有多少。”
陸越凝神看去,發現那身影隻有人形輪廓。
顯然是草稿中的草稿,次品中的次品。
“哦?是嗎?我不信。”
陸越步伐從容,緩緩逼近那草稿皮畫人。
那草稿皮畫人見狀,臉上線條抽搐,不由自主地後退幾十步,保持安全距離避免被陸越砍死。
顯然事實並非如鬼畫師所言,庫存不是無窮無儘。
“好了,已經陪你玩夠了,現在你要是不繼續拿出些庫存,我立馬回到河邊,在那個地方等著你。”這時,陸越臉上偽裝的憤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靜。
草稿皮畫人聞言,軀體輕微一顫。
陷入短暫沉默後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陸越眼眸閃過寒光,視線直射遙遠河岸。
“剛才在順手清理你這些皮畫人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你引誘我來這裡是為了取我性命,但為什麼刺殺失敗後遲遲不離開,反而不斷派這些草稿皮畫人。”
“這些草稿皮畫人殺不了我,人海戰術倒是有一絲可能,但你沒有這樣做,而是一個一個出來嘲諷,顯得你有些弱智。”
“這跟你以往在背後搞小動作的習慣不符合,所以你應該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我暫時拖在這裡。”
此刻,那草稿皮畫人麵部線條仿佛被無形力量牽引,迅速彙聚一處,形成一張驚愕萬分的臉龐。
似乎沒想到陸越竟能從戰鬥中分析出這麼多信息。
“自從我踏入苦海村,我一直在想你的真正意圖,你為什麼會來這個不起眼的村子,直到昨天,我想明白了。”
鎮魔司曾經說過,皮畫師的皮畫材料無外乎皮囊、骨灰、血,而在這苦海村,最為常見的便是骨頭。
對於其他超凡者而言,這隻是尋常骨鬼,但對於皮畫師來說,這苦海村卻是一座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寶庫。
“王老三父親被我們救下,但仍有新村民誕生,我想是早就潛伏在村子的你暗中下手,殺害一名村民。”
“至於這麼做很簡單,你在打聽‘河神’的事。”
“你是為了苦海村幕後那個“河神”遺骸來的。”
“那個陳老活了五十年都安然無恙,偏偏在昨晚遭遇不測,這是因為你發現拐杖是由‘河神’遺骸製成的。”
“所以你搶走了他的拐杖,讓詛咒降臨在他身上,但拐杖隻是‘河神’遺骸的一部分,其中還有一顆頭顱。”
“躲在暗處的你應該是看見鎮魔司的人今日撈屍,擔心我攪局,所以將我引走,如果能刺殺成功自然最好,即便失敗也無妨,至少能將我引開,你奪取‘河神’頭顱的成功率又會多幾分。”
言罷,陸越冷漠注視著那草稿皮畫人,同時悄悄將手伸進兜裡,將方才那番話錄下,一並發送給鐘考官。
他不是神仙,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些情況也就是在剛才分析出來的,現在隻希望時間來得及。
“你確實是我遇見的對手裡最可怕的那一個。”草稿皮畫人目光閃爍危險之色,聲音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原本以為陸越不過是個莽夫,隻會一味地消耗他的草稿皮畫,他隻需要躲在暗處看陸越像個小醜表演。
如果不是因為製作皮畫的原材料很苛刻,而且成功率很低,陸越效率越來越快,砍的他有些心疼,他絕不會輕易停下。
但他萬萬沒想到,陸越竟識破了他的計謀。
他做的這一切的確是為了拖延陸越時間。
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此刻成功率已大打折扣。
“看來我猜對了。”陸越笑著步步緊逼。
“既想留人,又不想付本錢,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我給你出一個主意,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即便是五萬頭豬,站著讓人抓上三天三夜也抓不完,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多準備些皮畫人,來個五萬副皮畫,這樣說不定能拖延我……至少一天。”
草稿皮畫人麵部線條劇顫,身軀皮膚也瞬間緊繃。
五萬張皮畫什麼概念?
就是他這一脈祖祖輩輩加起來,也達不到這個數字。
“即便不用皮畫,我……”
草稿皮畫人話未說完,陸越身形一動,猶如獵豹出擊,一拳轟出,瞬間將其打爆,化作漫天皮屑。
【源氣+1】
“沒皮畫你說個錘子。”
陸越收手大步朝河邊疾馳而去。
然而,剛邁出幾步,幾道身影橫亙在他前方。
全都是草稿皮畫人,企圖阻擋陸越腳步。
陸越笑了。
“所以說……皮畫就像是擠牛奶,擠一擠還是有的。”
“現在該輪到你紅溫急臉了!”
陸越雙腳猛地一蹬,留下一道深深足跡,化作遠古暴龍一邊朝著河邊衝刺,一邊沿途打爆草稿皮畫人。
腦海中源氣提示音如密集鼓點,連綿不絕。
【源氣+1、+1、+1………】
還有一章,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