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一次鋪墊,二姐慕枝成帝已經指日可待。/br待她自我感覺有了自保之力,便是歸家的日子了。/br蘇雲把劫元府關係打通,讓汐瑤月前來,也是為了讓母女相讓。/br至少母親在這,慕枝不會太鑽牛角尖吧。/br蘇雲打聽了一下,千機林又一次封閉。/br慕枝在消化上一次頓悟,估計要過幾日才會再次開放。/br蘇雲不著急這一小段時間,讓汐瑤月在不息山住下,讓仙氣浸潤。/br七日之後,來到了生焰頂。/br執法堂主捋著胡須微笑:“今日烈爐主講道,小友自可傾聽。”/br蘇雲點點頭,拋出一瓶靈藥:“多謝堂主。”/br執法堂主微笑:“小友進去即可,劫元府內不許私鬥,安全無虞。”/br雖然權利地位特殊的學子,可以無視戒律行動。/br但執法堂主都到了,就算是帝子也要給麵子。/br蘇雲行禮,轉身離開。/br執法堂主捋著胡子:“這孩子,真不錯,就是境界低了些。”/br府主前往乾國的事,他有所耳聞,但知道不多。/br但專程請蘇雲入學,又將不息山借予居住,可見重視程度。/br此人懂事又聰慧,還很會來事。/br除了身份地位低了些,其餘比帝子真是綽綽有餘。/br啵。/br執法堂主撥開玉瓶蓋子,神識掃過內裡之物。/br蘇雲這孩子修為雖然低微,但卻很是大方。/br每次與人打交道,都會送些小東西。/br那些禮物價值還不菲,讓人受用。/br執法堂主身居高位,雖然來者不拒,但也有眼界,不至於因一兩件小禮物而……/br“這是什麼?催情藥?”/br執法堂主看著玉瓶裡的東西,目瞪口呆,轉瞬表情變得慍怒。/br喚情靈藥是天源界暗蝕窟的秘藥,他不知道名字,但不代表不知道什麼作用。/br實力高到一定境界,哪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br也可以通過其蘊含的大道,窺探其中元素的作用!/br這毛孩子,給自己一瓶春藥做什麼!/br自己修的功法不近女色,對人間**沒有任何想法。/br這除了羞辱,還能是什麼!/br“嗯?執法堂主?”旁邊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br執法堂主轉頭,微微躬身,行了個平級的禮:“呈碧爐主,您這是去……?”/br來者是尋草閣的爐主呈碧,她一身墨綠色道袍,麵容年輕稚嫩,又年老枯黃。/br仿佛生命的整個周期,都在其身上顯現。/br她開口:“我準備下去,幫那個盟友……叫紅杏崖的盟友,處理些事。”/br“你這是……喲,你終於開竅了?”/br執法堂主知道紅杏崖,劫元府要入侵天源界,自然得找些幫手。/br紅杏崖過去隻是一個由藥師、醫師組成的小勢力,但在交流劫元府秘術後,開始學會用藥控製修士,為己所用。/br能控製人的辦法很多,但毒、蠱、巫,都有自己的弊病。/br而藥不但隱秘且無害,可以讓修士食髓知味,甘願被控製。/br但這次似乎出了些事,紅杏崖和劫元府都發生了動蕩。/br這些幫手還沒到拋棄的時刻,呈碧下去天源界處理也情有可原。/br執法堂主收回心神,見對方盯著自己手中的玉瓶,不由詢問:“什麼意思?”/br呈碧驚異:“你不知道?”/br“你修的功法走無情殺戮,過剛而折,才多年未有寸進。“/br“你試了所有法子,為何不無情劍中尋有情,找一個情柔之道!”/br執法堂主站在原地,久久不語。/br許久,他才感慨:“你說得對,他也做得對,是我錯了。”/br呈碧沒明白:“他是誰?”/br“一個孩子,不重要。”執法堂主苦笑,“枉我還說他境界低微,竟然能看得如此透徹……”/br他覺得蘇雲隻有入門幾境,空有天賦,實力不值一提。/br沒想到竟然看穿了自己所需,給的春藥不是羞辱,而是助修為進步!/br執法堂主稍稍思考,便察覺到整個真相。/br蘇雲那孩子,身上寶貝眾多,可以隨便分給同鄉。/br怎麼可能對自己,給一件毫不相關的事物呢?/br“靠情柔這一步,百年內我便能突破大帝!”/br執法堂主緊握玉瓶,心中豪情萬丈。/br這麼多年,他試了所有法子,卻唯獨沒試情柔一道。/br呈碧爐主與自己無深交,一些想法不提,見到才說幾句也正常。/br這條路,很有可能走得通!/br“可惜。”執法堂主搖頭,“那孩子聰慧有天賦,可還是棋差一著。”/br“百年我便能成帝,填補天源界空缺,成就此方無敵。”/br“到時他也隻能成為我麾下仆役,聽憑差遣。”/br他感慨:“還是太年輕,根本不懂世間險惡。”/br“百年時間,他能修到什麼程度?”/br蘇雲則往生焰頂走:“百年時間,黃花菜都涼了。”/br劫元府好人沒幾個,執法堂主也是壞東西。/br一瓶春藥,就能讓他在這段時間內死心塌地,拚命保護。/br這買賣,還要啥自行車。/br“喲,小子,你是新來的吧。”/br兩個修士扭著腰,水蛇般竄到蘇雲跟前。/br“小垃圾,這裡不歡迎你。”/br“月底清悅帝女會舉辦一場盛大宴會,所有風雲人物都會參加,但你猜誰收不到邀請?”/br“麻溜的滾蛋,這裡不歡迎你。”/br蘇雲目瞪口呆,看著倆一邊跳舞一邊喲。/br不是,美式霸淩到這了?/br倆連名字都沒有的修士見對方呆滯,很是得意:“喲,留下天品靈石,喲,我們可以帶你……”/br蘇雲傻眼:“搶劫?”/br倆連名字都沒有的修士放肆大笑:“喲,麻利的交出來!”/br“彆想跑,沒人會救你!”/br劫元府不允許私鬥,不代表不允許勒索。/br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br小世界如此眾多,總會經過無人區域,然後……/br“二位道友,欺負弱小就不好了吧。”/br就在這時,一個剃光頭和和尚走了出來。/br他慈眉善目,全身生著淡淡的金光,佛性撲麵而來。/br尤其是搭配俊朗的外貌,誰看上去都會稱讚一聲,並且相信他是普度眾生的大師。/br兩個沒名字的修士皺眉:“禿驢,你想替他扛事?”/br“阿彌陀佛。”和尚報了佛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br“二位施主切莫執迷不悟。”/br兩個修士獰笑上前一步:“你想扛事,好,你替他把買路錢交了。”/br和尚歎息一聲,伸手入寬袖,就要往外掏東西:“錢財乃身外之物,這些東西若施主覺得更有緣,拿去便是。”/br倆修士對視一眼,不禁竊笑。/br哪有那麼傻的人!/br蘇雲遲疑:“你……”/br和尚轉頭,微笑道:“小友,這件事就包在貧僧身上,你切莫驚慌。”/br“在外莫逞能,遇到了事,保護自身最為重要。”/br此時此刻,他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慈悲之心。/br厚重的善意流淌而出,無論誰看了這副場景,都會誇讚一聲大師。/br割肉喂鷹,以身飼虎。/br能舍己為人,還能是什麼壞東西呢?/br和尚微笑,希望自己的表現,足夠感化……/br蘇雲開口:“我是說,沒必要。”/br他仰頭,大聲喊:“救命啊,殺人了!”/br轟!/br執法堂主轟然落下,恐怖的氣勢,直接把倆人狠狠壓入玉石地板。/br蛛網般的龜裂透著血色,可見看不到的位置,已經成了一片破碎。/br倆連名字都沒有的修士,連一句嘲諷都沒出,就往生極樂。/br執法堂主哼了一聲:“什麼玩意,也配在這丟人現眼。”/br劫元府魚龍混雜,打家劫舍的事少麼?他會不知道麼?/br主要還是這倆玩意不是帝子,還敢搶劫剛出風頭的蘇雲。/br這就是純找死了。/br蘇雲也很滿意:“謝謝堂主。”/br有人脈不用,豈不是浪費?/br那和尚手還在袖子中,目瞪口呆:“就這點小事,用得著執法堂主親自出馬麼?”/br他一隻手就能解決兩個小樂色,但還是選擇了犧牲財物。/br為的是什麼,不就是……/br可這點小事,竟然被執法堂主親手中斷?/br這位劫元府地位最高的存在之一,怎麼有精力插手這種小事?/br和尚呆滯了很久,才回過神來。/br他抹了抹臉,再次露出慈眉善目的笑容,對蘇雲道:“小友沒事就好。”/br這一刻,和尚再次佛光大盛,全身都散發著友好和善的氣息。/br無論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個信得過的好人。/br蘇雲盯著他看了一會,詢問:“大師可有名號?”/br和尚微笑,這小孩還是沒有經驗。/br固然神異,卻也受年歲所限。/br這不挺好,一下子就上鉤了。/br他十分和善道:“貧僧法號不癡。”/br蘇雲道:“不癡大師……”/br不癡和尚很耐心地勸誡:“蘇小友下次切不可再冒險,不是每時每刻都有貴人相助。”/br“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br“破財免災才是……”/br蘇雲打斷他:“不癡大師,能不能把你脖子上那串佛珠……”/br“哦不,身外之物,贈予我?”/br不癡和尚和善的表情戛然而止,轉而取代的是吃蒼蠅般惡心。/br蘇雲心中搖頭。/br這哪裡是什麼不癡和尚,明明是布癡!/br這玩意是蕭景元,人稱淫僧,蕭輕塵的大哥!/br自己這是捅了蕭輕塵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