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娘娘竟然答應了。
很乾脆，很出乎意料。
寶沁站在車頂上，雙手叉腰，她很氣。
恨不得把祖娘娘的傻兒子給扔出去。
什麼玩意兒？
對麵一加錢，便毫不猶豫叛變。
看樣子也沒有多愛她兒子。
就連李紅文都不大相信：“真的？你答應了？”
由於過於乾脆，因而懷疑有詐。
祖娘娘笑容不停：“當然是騙你的啦，傻瓜……”
李昱忽然發現，祖娘娘原來也是個古靈精怪的女人。
“你耍我。”李紅文仍舊單手執禮。
這本應該是句氣憤的話，他卻是淡定地說出來的。
仿佛這才是祖娘娘，她本應該如此。
“但是……”
祖娘娘再次話鋒一轉，把人勾得一上一下，好不難受。
她臉上笑容變成了狡黠的笑：“你若現在就給賠償，那還有的談。”
說罷便伸出了手掌，意思給錢，不見好處免談。
李紅文道：“施主這樣可就不誠心了，本座出門在外，哪會帶著身外之物。等此事結束，施主隨本座南下烏坦城，或者等本座命人送來，豈不皆大歡喜。”
“其實，我不要賠償。”祖娘娘眼中，閃過狡黠的光。
李紅文盯著她看了會兒，才問道：“你要什麼？”
也不稱施主了。
祖娘娘氣人的功夫堪稱一絕，三言兩語就把你撩撥的氣血上翻。
“此前我們談過合作，條件是治好我兒的病，你能治好嗎？”
“佛子可治。”李紅文毫不猶豫的答道。
“此話當真？”
“當真，若是不真，我們之前哪能達成合作？”
“那為什麼是佛子，而不是佛門之主佛陀？”
李紅文沒說話，再次盯住她。
佛陀是虛構的，根本不存在，或者說存在於信徒的希望之中。
可以幫信徒實現願望，但具體執行還是佛子。
祖娘娘顯然不相信，才這麼多疑問。
“你故意拖延時間，又有何意義？難不成你還想靠那一萬兩千人消耗本座？”
“我跟你說真的，怎麼還認為我騙你呢。”
祖娘娘極其委屈道：“我兒子是我的命根子，誰能治好我就幫誰，你明白了嗎？”
“我說了，佛子可治百病。”李紅文道。
“還是那句話，怎麼證明？”
“……”
李紅文不說話，場麵一度陷入沉默。
最後，他很平靜地開口道：“動手吧。”
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的無語卻是可以聽出來的。
一個六根清淨的佛公，竟然因為祖娘娘的三言兩語而無語了。
要麼就是佛公還沒儘除六根，要麼就是祖娘娘軟綿綿的話撩撥起人憤怒的神經。
“你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頭來還怪我不願意商談。”
祖娘娘無奈道：“都看到了，是他先動的手。”
李紅文再度出手，卻不是衝祖娘娘，而出乎意料的衝李昱而來。
他憑空出現在李昱身邊。
瞬間移動。
執禮的手終於動了，向前一伸，點向李昱。
他的手很緩慢，卻又很快。
風係進化者的速度很快，可以借風遁。
但李紅文很納悶，他的速度竟然不及李昱，總是差一點。
這就讓他很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