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用“色氣”去形容一種味道,或許,跟紮乸有關的,她都覺得色氣,都反感。
“你來做什麼?”努爾波來提已經藏不住對紮乸的討厭了。
紮乸徑直走了過來,看著正在燃燒的圖紙。
“哎呀,你怎麼把它燒了,這可是你一直小心保存的寶貝,怎麼可以說燒就燒了。”
她故作驚訝的樣子讓努爾波來提心裡的反感又重了幾分。
“不用裝了,”努爾波來提打斷了她,“有什麼事?”
紮乸的嘴角勾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就是來告訴你,另外半張圖紙有下落了。”
“什麼?”努爾波來提覺得她在開玩笑,“怎麼可能?那半張圖紙已經被加依那個瘋子吃了。”
“吃了?”紮乸說,“那個女人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她彆的不吃,就剛好搶了那麼重要的東西吃?”
這句話提醒到了努爾波來提。
“你的意思是……”
“另外半張圖紙在加依那裡。”
“你確定?”努爾波來提激動得站了起來。
“當然。”
紮乸拍了拍手掌,一個手下走了進來,手裡抱著一隻死了的鷹,鷹有一撮羽毛是白色的。
不知什麼時候,紮乸的手裡多了一張紙。她晃了晃,說:“這是加依想傳遞出去的信息,被我給截了。”
她把紙放到努爾波來提的手裡,“她真是厲害啊,被我們逼瘋了都還能壞我們的好事。”
努爾波來提把紙張打開,竟然是幾行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這是什麼?英文?”
紮乸說:“我已經找人看過了,是希臘文,落款的這個名字——康斯坦丁娜,你還有印象嗎?”
她見姐姐已經想不起來了,提醒道:“小時候,加依說,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堅韌的人,像草原上的金雕大鷹一樣,遇風乘風,一往無前。所以,她在玩角色遊戲的時候都叫自己是康斯坦丁娜。”
努爾波來提的確有點兒印象了。
“這是加依要寄出去的信?上麵說了什麼?”努爾波來提問。
紮乸道:“上麵說,兩張圖紙都已經找到了,有人被困在絕密金礦裡,需要立即救援,請求幫助。”
努爾波來提心中大驚,“是阿依達娜他們!是阿依達娜跟加依勾結在了一起!”
“我早說過那是個禍害!”紮乸氣憤地說。
紮乸激動的樣子讓努爾波來提很反感,“我自有分寸。”
“姐,行了,你犯的蠢事還不夠多嗎?”
努爾波來提頓時怒不可遏,瞪著眼睛盯著紮乸,殺氣騰騰,“你在說什麼?”
紮乸一點兒不害怕,“但凡你聰明點兒,也不至於讓他們這麼快就找齊了兩張圖紙。你不蠢,誰蠢?”
說到圖紙,努爾波來提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絕對不可能拿到完整的圖紙!”
她盯著剛剛被自己扔到火裡的圖紙。
“想撈起來?”紮乸輕蔑一笑,“晚了,都已經燒成灰了。”
努爾波來提心裡浮起不好的預感,質問:“是不是跟你有關?”
“現在才想到嗎?”紮乸的眼裡全是輕蔑的神色。
“你!”努爾波來提一手抓住了紮乸的脖子,“找死!”
紮乸被嚇得臉色蒼白,但是,現在努爾波來提氣急敗壞的樣子正是她最想看到的,所以蒼白的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
她拿出一張複印紙,“我這兒還有一份。”
她用力掰開了努爾波來提的手,“如果你拿到加依的那一份,那麼,擁有完整圖紙的人就是你了。”
她得意地說:“接下來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努爾波來提抬眼看著這個從小就沒讓她省過心的姐妹,“條件!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要一半的金礦。”
“可以。”努爾波來提幾乎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她同意得越快,紮乸就越清楚地知道努爾波來提是不會給她的。
沒關係,她會用自己的辦法讓金礦完全變成自己的。
努爾波來提隻是她占有金礦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