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揮刀，又是一道寒光閃過，這一次，準備直接劈開了海怪的頭頂。
“仙人饒命，在下再也不敢了。”
那海怪的聲音竟然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
夜長青聽到這聲音，微微一愣，手中的龍吟刀也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向那海怪，隻見它的雙眼中滿是乞求，與之前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截然不同。
“你…你會說話？”夜長青驚訝地問道。
那海怪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是的，仙人，我本是這海中的一隻普通烏龜，因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絲天地靈氣，這才開啟了靈智，修煉至今。”
“然而，我從未害過人，今日在這船隻感受到仙人的氣息，想要上來看看，沒想到卻驚擾了仙人。”
夜長青聞言，皺了皺眉。
他沒想到這海怪竟然會說話，而且聽起來似乎並不像是什麼窮凶極惡之輩。
長孫思宇見狀，走了過來，淡淡地說道：“夜兄，既然是個誤會，不如就放過它吧。”
夜長青聞言，點了點頭，收起了龍吟刀，退到了一旁。
那海怪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將身體縮小，重新潛入了海中。
“多謝仙人。”海怪的聲音在海麵響起，隨後便徹底消失不見。
船上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紛紛看向長孫思宇和夜長青，眼中滿是感激。
“兩位公子真是大好人啊，救了我們一命。”船家感激涕零地說道。
夜長青收刀回鞘，身形一閃，便回到了船上，長孫思宇和夜長青相視一笑，並未多言。
“長孫兄，你這書法之道，真是神乎其技啊！”夜長青讚歎道。
長孫思宇微微一笑，收起毛筆，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夜兄的刀法亦是令人歎為觀止，不過是各有所長罷了。”
海麵上再次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隻有那輪明月依舊高懸在天空，灑下柔和的月光，為這片海域增添了幾分神秘。
“不是在下故意隱瞞身份，隻是在下……”
“無妨，在下聽說儒教的聖人可是可以言出法隨，不知道長孫兄可否？”
長孫思宇聞言，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謙遜的笑容：“言出法隨乃是儒家至高無上的神通，在下修為尚淺，還遠遠無法做到這一步
在下的師父鄭鼎祥倒是可以，還有師伯可以，說來慚愧，在下隻能用師父賜下的這隻毛筆才能做到一些聖人的手段。”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夜長青由衷地讚歎道。
長孫思宇微微一笑，目光望向遠方，繼續說道：“儒家之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每一步都需要腳踏實地，不可急功近利。”
夜長青聞言，“長孫兄說得在理，倒是在下說得有些冒昧了。”
“無妨。”
兩人相視一笑，夜色中，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灑脫。
雖然夜長青聽不懂這長孫思宇說的這些話，但是吧，這種聖人的手段誰不想擁有呢？
言出法隨這玩意，夜長青要是會，這輩子感覺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