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緊趕慢趕,終於在西籬門追上了勾陳司的隊伍。
看到前方大隊的捉刀使,正快步穿過城門,蕭宏趕緊讓人請帶隊的軍官過來說話。
不一時,就見蕭正義和薛定難聯袂而至。
“父王。”
“王爺。”
“給薛衛主添麻煩了。”蕭宏看一眼薛定難道:“這個情,本王記下了。”
“王爺言重了,卑職不過公事公辦罷了。”薛定難滴水不漏道。
“公事公辦,沒有刁難,就是情分。”蕭宏笑笑道:“本王必有厚報。”
“那卑職先謝過王爺了。”薛定難忙深深施禮。
“衛主客氣了。”蕭宏笑笑,從袖中掏出那張上諭。蕭正立雙手接過,轉交給薛定難過目。
“皇上改主意了,命我等先將那兩個孽障捉去式乾殿,他要親自審問。”
薛定難接過上諭一看,確實是這麼回事兒,不禁暗喜,這下自己既送出了人情,還不用落口實,簡直天衣無縫,完美。
他便雙手奉還上諭,恭聲道:“臣遵旨。”
“那咱們就一同去捉拿那兩個孽障吧。”蕭宏也鬆了口氣,好歹兒子的命是保住了。
“是,王爺請。”薛定難沉聲道。
“薛衛主請。”蕭宏微微頷首,恢複了平日的從容不迫。
兩隊人馬合二為一,出了建康城,朝著石頭城方向緩緩行去。
一路上,蕭宏跟薛定難交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勢。
兩人聊的正熱乎,便見一名高舉勾陳司腰牌的便衣捉刀使,自前方疾飛而至。
蕭宏的護衛立馬戒備,薛定難卻笑道:“彆緊張,是自己人。應該是來稟報兩位侯爺,已經進了石頭城的。”
於是那便衣暢行無阻,飛到薛定難麵前,沉聲稟報道:“啟稟衛主,第五衛主帶著重光幢的弟兄,在前頭攔住了蕭正德、蕭正則,雙方已經開戰!”
“什麼?!”薛定難驚呆了。
“姓薛的,怎麼回事?!”蕭宏聞言大急,登時不再跟他客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是吧?”
“王爺息怒。”薛定難趕忙滿頭大汗的解釋道:“卑職已經對那第五維下了禁足令,但這人腦子有問題,估計是跟我較上勁了。”
“我不聽。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家就等著陪葬吧!”蕭宏霍然起身,舉目眺望前方。
他這個九竅雖然純粹是嗑藥堆上來的,但基本實力還是有的,一眼就看到數裡外,蕭正德和蕭正則陷入了捉刀使的圍攻。
“王爺放心,卑職這就趕過去,絕不會讓兩位侯爺傷一根毛!”薛定難說著騰空而起,朝著前方疾飛而去。
“跟上去!”蕭宏也低喝一聲,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