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掄了一頭盔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鼻子流血,恨的急跳腳:“我是她媽,打她怎麼了?我就是打死她,也沒人敢管。”
原來是程晨那三個吸血鬼家人,許在正愁不能替她出頭,他們就送上門來了。
“誰說沒人管!警察很快就到了,監控錄像,人證物證,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她的話說的很有氣勢,但對方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嗤之以鼻。
程母叫囂道:“你去報呀!老子教育孩子,不算犯法。”
“這死丫頭報過多少次警,你問問她,有一次成功的嗎?倒是你打人。”
程母指了指自己腫起的半張臉,“等著賠錢吧!”
說起錢,活脫脫像癮君子的程晨弟弟,眼睛大亮,幫腔道:“賠錢!賠錢!小姐姐長那麼漂亮,一定有很多男人養你給你錢花吧!
你是我姐的朋友,她欠家裡錢,你是不是該幫忙還!”
狗屁邏輯!
許在氣的牙根發癢,恨不得也給他的臭嘴來一掄頭盔。
可程晨拽住她的衣袖,無奈搖頭:“沒用的在在,警察真的管不了家暴。你不必為了我惹上他們。”
家暴真沒人管嗎?
許在不信!
“這邊,警察,打人的人就在這。”楊文俊領著兩名警察趕過來。
可正如程晨所說,這屬於家庭內部矛盾,警察不予立案,但也沒讓他們一家三口繼續胡鬨。
尤其他們吵著要把許在抓起來賠錢。
“她打人,就這麼算了?警察同誌,你們不能欺負老實人。醫生就沒壞人了?我看我女兒就是被她帶壞的。”
警察見程家不肯善罷甘休,秉著公事公辦的原則:“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你們要是不同意和解,大家就去派出所談,彆影響就醫秩序。”
“哐當”一聲,許在手裡的頭盔落地。
進了派出所,不是劉市長就要知道了!
聽說不是醫鬨,醫學院的同學也來圍觀。
“許同學平日裡看著挺柔弱的,打起人來竟然毫不手軟。”
“沒錢讀什麼醫學院,我們當醫生本來就不是為了賺錢,現在可好,都被這兩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誒誒!你們聽說沒,就是她擅自給病人開顱,差點鬨出人命。也不知道和哪個院領導睡了,把這事擺平了。”
“……”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陸院長來了。”
圍著的人群自然留出一條路,許在回頭,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短發在走動間飛揚的男人,向她走來。
錯過她的肩膀,沒看她一眼,黑色皮鞋踢了一腳掉在地上的頭盔。
“出了什麼事?”
警察來不及說話,程母跳了出來,指著自己還在流血的鼻子,叫嚷道:“你家醫院的醫生打人。”
陸斯衡回頭看向許在,等她一個說法。
日頭已經偏斜,隻能照著他半身,沒有光的那麵側臉,陰沉肅穆,讓人不寒而栗。
許在知道自己完蛋了,可還是想狡辯兩下:“陸……院長,是他們打人在先,我是替程晨正當防衛。”
陸斯衡目光掃過白大褂被撕裂,披頭散發的程晨,薄唇微抿,點頭示意助理用手機對警察播放監控視頻。
“警察同誌。”
“陸院長。”警察認識他。
三天前,劉市長來北一坐鎮指揮特大交通事故的時候,所長特地提點他,這家醫院有個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市長公子。
“事實已經很明確了,還有什麼疑問嗎?”
話沒有說透,但來的片警已經明白,這位陸公子是要保他醫院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