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為了劫走了柯林斯.肯尼迪,在市區裡動用了重機槍,四十架無人機,但你覺得這是一場街頭戰爭?”來自軍用科技的馬維亞少校用手套左右抽打一個中尉的臉。
“如果街頭戰爭都是這種水準,你就祈禱那些幫派分子不會搶灘登陸夏威夷吧!”馬維亞少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軍裝,巡視著現場。
他被剛才手下交上去的報告氣的直冒煙,經過嚴謹的判斷,他們認為這是一場街頭戰爭,馬維亞少校現在很懷疑那些人是怎麼從訓練營畢業的。
這些剛滿十八歲的新人太缺乏經驗了,他們基本都是在夏威夷長大的,所謂‘本土兵源’,對軍用科技的忠誠度無可挑剔。
馬維亞少校不知道再過十年,或者二十年軍用科技集團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是一個新的國家,他已經看不到這個龐然大物未來的道路了。
他隻知道,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務,今年的獎金和休假就全泡湯了。
為了找到那個叫克麗絲.坎寧漢的女孩,這一個星期裡馬維亞少校幾乎把整個聖迭戈市掀了個底朝天。
無論是市政府,還是地下勢力對軍用科技的容忍都已經到了極限,尤其是聯合美景集團,他們對軍用科技在自己的地頭上耀武揚威相當憤怒。
找企業聯合調查辦公室介入,就是一種抗議,聯合美景集團在軍用科技麵前確實算不上什麼,但具體到個人,馬維亞少校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有點大。
全副武裝的大兵在城裡亂晃,軍用無人機在空中不斷巡航,在加上時不時爆出點有關軍用科技的醜聞,這對聖迭戈的旅遊業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從昨天開始馬維亞少校就發現自己得不到執法局的支持了,巧合的是今天午夜判官幫這個幾乎是執法局擺在明麵上的黑手套就遭到了襲擊。
而且襲擊者動用了重武器,整個行動過程專業的很難讓人不聯想到軍用科技集團。
馬維爾少校看了一下幸存者的筆錄,沒什麼有用的,襲擊者沒留下任何線索,附近的攝像頭也在對方開始行動之前全都失效了。
更讓他頭疼的是聯合調查辦公室特派員那張死人臉又出現在了現場,馬維爾少校必須給與對方尊重和必要的支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那張臉和自己的老上級看起來有幾分相似。
“特派員先生,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麼?”馬維爾少校下意識敬了個禮,在心裡暗暗吐槽特派員的衣著品味。
“有。”米科爾森麵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往後退一步,你站在襲擊者留下的腳印上了。”
米科爾森看著地麵上的腳印,他已經猜到襲擊者是唐吉那夥人了,這個腳印最少有五十碼,屬於一個大個子,而唐吉的小團隊裡恰好有一個擅長使用重火力的大個子印第安人。
“你能從柯林斯身上得到什麼?”米科爾森沉思著:“隻是碰碰運氣麼?也許沒那麼簡單?”
米科爾森當然不是閒著沒事才會專門注意唐吉這樣的小人物,早在先知還隻是個無憂無慮的傻孩子時,他已經是站在眾多企業背後暗中操控世界的黑手了。
明麵上他隻是企業聯合調查辦公室的高級調查員,但沒人知道,最早提出這個概念的人就是米科爾森自己。
當然,那時他還是平平無奇的武器公司的股東,那家名叫實用武器技術開發集團的企業後來發展成了大名鼎鼎的軍用科技。
米科爾森很久以前就實現了財富自由,甚至時間自由,因為分身這個能力,他可以追求所有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比如自己到底是什麼,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以及那些自稱玩家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東西。
米科爾森在暗中引導建立了企業聯合會這個組織,並最終借此催生出了調查辦公室這個具體的行動部門。
相比於先知那種小打小鬨,參考未來開卷買股票積累財富的模式,米科爾森更進一步,他直接創造財富。
顛覆一個國家,在建立一個國家,一轉手,數百萬人,甚至數千萬人幾十年積累的財富就變成了他的。
米科爾森有很多分身在各大企業任職,從高層到基層都有,其中絕大部分甚至不需要專門去做整容手術,隻需要簡單的變換一下頭型,多曬曬太陽,戴副眼鏡,換個穿衣風格,就能避開很多麻煩。
他不僅在先知的方舟組織裡有臥底,甚至在歸化者群體中也有臥底。
米科爾森知道唐吉身負七原罪之一暴怒這個身份,但他對此並不很看中,早在唐吉之前,他已經暗中觀察過貪婪和嫉妒。
他並不覺得這兩位有什麼威脅,玩家們用來對付他們的手段,米科爾森可以完善十倍。
實際上先知辦公室裡那些有關超人類的資料,米科爾森都有,真正讓他感到麻煩的是那些次一級的超人類。
比如綽號好運先生的卡特.威樂,米科爾森明知道他就在拉塞維加斯夜夜狂賭,甚至高調的在世界各地參加賭博大賽,但他就是抓不到對方。
說不清道不明的運氣問題,讓米科爾森寸步難行,他甚至感覺真有一支看不見的手在暗中操控命運。
而唐吉,讓米科爾森也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米科爾森在暗中和玩家以及歸化者勢力對抗了幾十年,他顛覆了一家又一家疑似被玩家操控的企業,獵殺一個又一個可能的歸化者。
但在唐吉麵前,調查辦公室的效率顯得有些可笑,那個莽夫總能橫衝直撞,然後牽扯出一大堆臭蟲。
克麗絲.坎寧漢的失蹤,米科爾森隻用了三天時間,就把所有線索都串了起來,甚至還暗中清理了一些關鍵線索,讓唐吉無法找到頭緒。
他隻想做個測試,試探一下唐吉是不是真的那麼‘幸運’。
而現在,這場測試唐吉顯然及格了,他隻用了四十八小時不到就找到了關鍵人,整個過程米科爾森都看在眼裡。
完全不講道理...
這夥人完全無視了他故意留下的線索,就這麼直奔答案,快到米科爾森幾乎反應不過來的,這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