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明搖了搖頭,他有些感慨,高盧看起來並不比聯邦強多少,整個國家的框架幾乎不複存在了。
隨著弗萊明的動作,一個手雷箱子突然被無形之力撬開,一顆手雷被拉開保險放回了箱子。
一個贖罪者看見了這詭異的一幕,立刻大聲警告其他人,但為時已晚,巨大的爆炸伴隨著火光和煙霧,徹底淹沒這一切。
連帶他們身後的掛著歐洲聯合航空logo的運輸機,也被火海所席卷,爆發了更大的爆炸。
在火光中,弗萊明的隱形仆役一閃而過,用特製的輕薄刀片切斷了一個距離較遠,躲過一劫的信徒的喉嚨。
“工作機進展的還挺順利。”弗萊明朝自己的老夥計們笑了笑:“希望接下來的工作也這麼順利。”
“如果你總這麼一個人把活都乾了,下次我就不來了。”一個瘸著一條腿,但依然掩飾不住凶悍中年男人用拐杖在地上戳幾個坑,表示自己不滿:“我飛這麼久,可不是來看你表演的,我的背都疼死了!”
“彆激動,克勞德,這次愛德華家的小子惹得麻煩特彆大。”弗萊明咳嗽了一聲,掏出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嘴,遠處的硝煙已經彌漫了過來。
“什麼?那個花花公子有孩子了?”另一個看起來更滄桑一點的老家夥詫異的問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他的壞蛋不是沒用了麼?”
“養子!托德!我在飛機上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你又忘?”他身邊一個相對年輕些,看起來隻有四十歲的斯文男士在他耳邊大聲說著。
“彆那麼大聲,布蘭克,我已經打開義體耳朵了,我能聽見,我t連八百米外有人放屁都能聽見!”托德大聲回答道:“我就是想再提一遍愛德華的蛋!”
一堆老家夥都哈哈笑了起來,弗萊明也是。
他們是一群失意者,一群被時代拋棄,不被需要的老家夥,來自天南海北,來自各個不同的組織。
弗萊明用自己長袖善舞的能力,在不同階級,不同身份的失意者中串聯起了一張大網。
也許最開始弗萊明隻是不甘寂寞,同時為了自保,但現在隨著這張網不斷擴大,他有了更多的野心。
火光中,這群老家夥好像都年輕了許多...
“下麵怎麼了?”托尼看著下方一片混亂的機場,那裡看起來就像有架飛機直接墜毀了一樣。
“聽說是你們的人和支援洛薩斯的人落在同一個機場,然後發生了衝突。”飛行員將自己搜集到的消息分享給這群煙友。
“他們為什麼不直接降落在巴黎市內?”馬丁仗著自己身高體長,擠開了一個傭兵,把臉貼在窗子上往下看。
“聽說有個你們這邊的超人類,守住了巴黎最大的機場,用長矛擊落了兩架試圖降落的飛機。”飛行員吹了個口哨,八成覺得今天這場麵自己從來沒見過,等再去酒吧的時候能靠吹牛皮混兩杯酒。
安東尼和托尼互相看了一眼,覺得唐吉那邊的情況好像越來越複雜了,至於馬丁,他正在思考人如何使用長矛擊落飛機...
飛機上當然不止安東尼,馬丁和托尼三個人,這裡有整整四十名全武裝的傭兵。
其中有十二個,是安東尼從來生酒吧那雇傭的,剩下的則都是米科爾森想辦法找來的好手。
如果不是時間緊,安東尼本來能招募更多人手,畢竟上次在夜之城的行動,唐吉已經展現了一個好雇主的風采。
夜之城的傭兵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執法者唐不僅有錢,結賬痛快,而且有攻堅任務直接就自己上了,絕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好的雇主了。
這時飛行員看著遠處突然出現另一架中等型號的貨運飛機,頓時臉色一變:“不會這麼巧吧?”
沒等他說完,飛機上就想起了警報聲,顯然飛機已經被人鎖定了,飛行員連滾帶爬的衝回了駕駛室,同時還對機艙裡的人喊道:“不想死的就係好安全帶!接下來我們要玩刺激的了!”
即使是馬丁這樣的糙漢也立刻縮回了自己的座位,一把扯過安全帶想係在身上,但可能是用力過猛,也可能是身材太過魁梧,他一把把安全帶扯斷了,隻能用雙手死死把住座椅扶手,把自己固定在椅子上。
下一秒,本不該做出這類動作的貨運飛機緩緩開始翻轉,劃過巨大的弧度,艱難的完成了一次滾筒機動,還伴隨著馬丁震耳欲聾的吼聲。
如果離的足夠近,還能看見那個掉在半空中的大個子臉色刷白,一邊嘔吐一邊試著用引體向上的方式對抗離心力,而唯一比他臉色更蒼白的,則是他隔壁眼看著嘔吐物覆蓋過來的傭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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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對咱們現在還活著這件事感到非常疑惑。”馬爾辛平趟在車廂中間,麵色平靜,似乎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這是因為上帝保佑著我們。”聖徒的情緒比馬爾辛還平靜,如果在車廂裡再點上檀香,你說他們倆在這修禪也有人信。
不怪他們如此變化,當新秩序小隊被投放到這裡時,最近接他們的超人類士兵,距離這輛車隻有三米遠。
馬爾辛當時覺得自己和對方甚至對視了幾秒鐘,結果硬是沒人想過檢查一下這輛車。
“彆亂猜了,這輛車被屏蔽了,彆人會下意識忽略這裡。”王正道虛弱的聲音傳來,同時痛苦的咳嗽了幾聲,讓馬爾辛的心都跟著顫抖了幾下:“我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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