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杯咖啡麼?這的咖啡非常不錯。”米科爾森坐在唐吉對麵,依然是那身薑黃色的西裝,高頂禮帽放在桌子一旁。
雖然這身很複古的打扮和夜之城這座城市顯得格格不入,但米科爾森就是有這種本事,在哪都能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穿著透視裝的女招待遠遠的朝著唐吉眨了眨眼,顯然對這位新傳奇充滿了**,但出於職業素質以及對自身安全的著想,並沒有對唐吉進行進一步騷擾。
“為什麼約我來這?”唐吉皺了皺眉頭,這裡是重建後的中心商業區,他們所在的咖啡廳位於一個叫企業廣場的區域。
唐吉甚至不知道科林寧公司什麼時候開放了中心商區,但這裡現在看起來就像紅日事件前一樣繁華了。
大量企業將辦公地點回遷,還有新企業入駐,讓這裡變的非常熱鬨,唐吉記得自己半年前還在離這不遠的地方和洛薩斯的雜碎單挑。
“讓你看看這片新生的土地,讓你多沾點人氣。”米科爾森一塊一塊的往咖啡裡加糖,一直到咖啡幾乎溢出來才滿意:“提醒你,你依然是人類的一份子。”
唐吉看著米科爾森的糖水,等著他的後話。
“看見你在巴黎的表現,我有些不安,不親眼看一看你,和你聊一聊,我睡覺都睡不踏實。”米科爾森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太強大了,即使是以七原罪的標準而言。”
“你在浪費我的時間,我原本今天要和王正道一起去清理一個歸化者的據點。”唐吉一口喝光了他麵前的咖啡:“他們在西雅圖有個指揮中心,負責聯邦東北部分的...”
“彆去了,那是個幌子,我的人在裡麵上了三個月的班,結果發現那乾的是斯普林特的外包業務。”米科爾森搖了搖頭:“所以你今天可以放假了,和老朋友好好聊聊。”
“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成為朋友了。”唐吉把空杯子往前推了推,帶上了自己的墨鏡。
這裡也算是高消費場所,一小杯喝起來和速溶咖啡沒什麼兩樣的臟水,每杯的價格都在七十聯邦幣以上。
基本都是在周圍上班的公司白領才會在這裡消費,幸運的是這個群體對唐吉這種人關注不多。
他們當然看過唐吉的照片,並不止一次在電視上看見他新聞,但最少不至於和其他區一樣,十個人裡有七個人能在見麵的頭一秒鐘裡認出唐吉。
“我有很多分身,總有一個能和你成為朋友,所以我們省略這個步驟吧。”米科爾森厚顏無恥起來,戰鬥力非凡:“在過去幾個月裡,我們之間配合的很默契,我想我們有必要更深入的合作了。”
“我說過,隻要你的目標是開拓者,我們就是朋友。”唐吉看著一個西裝男匆匆走進咖啡店,找了個角落座下的,神色有些緊張,眼睛下意識避開了他所在的方向。
麻煩來了,唐吉剛要站起身來,那個西裝男就突然抽搐了一下,掙紮了幾秒鐘噗通一聲趴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周圍的白領立刻有人結賬走人了,有幾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還打算報警,但在同事的拉扯下最終也離開了。
女招待走到西裝男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意識到他已經沒了呼吸,皺著眉頭開始打電話。
“你瞧,我們的能力非常互補,如果他們總用這種小角色來折騰你,即使是你也吃不消。”米科爾森搖了搖頭:“他叫亨特.卡爾德隆一個無名小卒,五天前他還是個拿高收入的職員,今天就已經是個一無所有,身負巨債並走投無路的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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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拓者還是歸化者?”唐吉看著女招待一臉無奈的掛斷電話,然後指揮著保安給屍體擺了個看起來像睡覺的姿勢,就回去營業了。
“有區彆麼?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我才是歸化者們乾的,他們掌握了很多金融渠道,能輕易讓一個普通人變成債務奴隸。”米科爾森笑了一下:“如果他們願意,可以每天找幾十個這種人去騷擾你,雖然對你而言沒什麼影響,但總歸是件麻煩事。”
“你想怎麼合作?”唐吉皺了皺眉頭,他確實不想每天出門先看看汽車底下有沒有炸彈,去檢查集中精神判斷每一個遇到的人身上是不是自殺襲擊者。
“我需要你暫時把注意力從玩家身上移開,先專注對付一個你的同類。”米科爾森歎了口氣:“那位嫉妒最近讓我,以及我的很多朋友們都坐立難安,我們需要一個能一次性解決問題的專業人士。”
“嫉妒?他又乾了什麼,讓你們這群人驚慌失措了?”唐吉的嘴角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一下子來了精神。
“因為發生在高盧那件事,我們的一個小圈子現在很確定有個重要人物處於某種精神控製狀態中。”米科爾森從錢包裡抽出了幾張紙幣壓在咖啡盤下,對唐吉做了個請的手勢:“如果不介意,我們可以邊走邊說,理論上那具屍體現在已經開始**的過程了。”
唐吉跟在米科爾森後麵走出了咖啡店,女招待故意抖了抖自己的飽滿,朝唐吉拋了個媚眼。
“作為合作的開始,免費提醒你一下,那個女招待是荒阪集團情報部的外聘人員,專門負責搜集商業信息。”米科爾森走在前麵,頭也不回的說道:“他們最近一直表現的很激進,大有重回聯邦市場的打算,那位皇帝好像煥發了第二春一樣精力充沛。”
“我還沒同意合作呢。”唐吉看著米科爾森上了一輛加長轎車,還拍了拍車門,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樣子。
“我們都知道一個不受控製,沒有道德底線的精神控製者由多大危害,與其未來某一天成為我們的問題,不如現在就解決掉這個問題。”米科爾森看見唐吉上車,示意司機開車。